叶凤歌瞪大了，面由红转青。

“爷不缺钱。”傅凛倒了一杯药茶握在手中，骄傲地抬了下哼哼。

他面上淡淡的，心里却有个得意的坏小乐到满地。

难怪小时裴沥文屡教不改，明知要挨打挨罚，也忍不住去“欺负”隔的小姑娘……唔，裴沥文的下场可不是太好，引以为鉴，过犹不及。

“看吧，我提了条件，你自己不肯的。”傅凛抿了一药茶，“遗憾”地冲她眨眨。

傅凛下榻穿好鞋站定，低瞧着搀在自己小臂上的纤细手指，死死抿住即将飞扬的角，忍笑板着脸，拉开她的手，大爷似地往书桌走去。

毕竟，她难得用这般模样缠着向他讨要什么，谄媚得整个人都散着味，简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五爷的意思是，”叶凤歌声打断他，用指尖在自己的下虚虚了，中渐渐闪动起狡黠笑意，“要试试这脂是什么味，就给画？”

叶凤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不遗余力地游说：“要不，我拿了笔费以后，分你一半？你就当笔小生意？”

见傅凛掀开狐裘似要下榻来，心虚的叶凤歌殷勤地上去扶他：“不画第四卷，真不画。咱们五爷这般风采，怎么的也该是第十卷那位俊的国师啊！”

傅凛举杯凑到边，略略遮住自己的下半脸，糊：“你今日的脂，瞧着味不错。”

“不想吃糖，”傅凛轻垂红脸，目光淡淡扫过她，“若是给吃别的，那或许可以谈谈。”

明知她这是“卑鄙诈”的伎俩，傅凛的颊边仍是猛地蹿，不争气地被闹了个大红脸。

真是个可怕的故事。

她那样一看就有诈

其实，若不是第十卷那位的下场实在太惨绝人寰，他是不会拒绝她这请求的。

这小混，近来可当真是愈发地浪得无边无际了！

之前她一直很羞于同他细谈的事，可此刻猝不及防被他揭了底，她反倒有“破罐破摔”的扭曲坦，索就这么着不要脸了。

他了几，扭不再看她，声气：“若是第四卷的那位，没得谈！”

“你什么鬼脑？第几卷的哪一位都记得清清楚楚？究竟看了几……”叶凤歌说着说着就想起自己这是有求于人呢，忙收住训人的嘴脸，重又笑得甜，“怎么会是第四卷那位呢？不会不会，我有分寸的。”

她一时也想不自己还能怎么哄他兴了。

她有分寸个鬼，方才脑里闪过的第一个念还真就是第四卷那位。

意料的话，必定就是第四卷那位心浪无疑。

叶凤歌一听有转机，大喜过望地仰脸看向他：“要吃什么？”

许是因着有求于人，她的神自然而然地成一泓秋波。

那位心浪从容游走在飒的江湖女侠、端方的公府姑娘，以及艳的酒坊东家之间……几年后事迹败，被这三位得知真相的姑娘联手买凶，阉了。

傅凛端正了神情，绕过过去走到书桌后的椅上坐下，一脸正直：“我不是不肯帮你……”

叶凤歌皱了皱鼻，不死心地追问：“当真不给画？一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叶凤歌沉片刻，重振旗鼓：“那，我给你买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