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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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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我父皇有多奇怪吗?”她站起,一脚踏在石凳上,形晃了晃,“我被立为储君那年,站直了还没龙椅!别说旁人不服、大皇兄不忿,我自个儿都觉得荒唐!”

约莫喝了小半坛后,酒意上的延和帝显然整个人都松弛了,连“朕”都不称了。

酒意微醺的延和帝怔了怔,神情莫名尴尬。

每每这时候,就会觉得自己的三魂六魄都不归自己,血奔涌叫嚣,周于漆黑幽的漩涡中心,随时可能障。

皇家秘辛,实在不是她该听的啊。

“服用那方期间不能喝酒,我师父没告诉陛下?或者没派侍药弟在旁监督?”

于是当她开始察觉到自己有时会濒临失控后,便只好拿酒将自己往死里,醉到不能言手不能动,便不容易什么篓

叶凤歌心情复杂地瞥了一被她抱在怀里的酒坛

“我就奇了怪了!一样的方,妙大夫明明说他服药到第三年时发作的次数就减少许多,”她指着傅凛,对叶凤歌,“我这服药都快四年了,没觉得好转啊。”

都是绿的,杀气腾腾。”

延和帝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个小酒坛

她很早就被立为储君,边自少不了人随时暗示明喻地提醒她,为帝王务必要克制自己的心,否则天一怒,伏尸百万。

傅凛噙笑望向叶凤歌:“便是有,怕也不敢像你那样去拦着。”

当那坛酒见了底,延和帝也像是彻底换了个人似的。

全被黑布黑纸封死,没有光。

傅凛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竟还顺手拿了颗果剥起来:“他为何非选你不可?”

叶凤歌轻咳一声,将扭向一边。

“有时前一片昏暗血雾,想自戕了断,有时又想杀人。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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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累月的极端绷之下,这位年轻的帝王心中生疾也是情理之中。

“他说世家坐大,早已将国政民生搅得一团,若再任由局势这样朽败下去,我大缙就得到了,”延和帝重重一拍桌,怒,“你们说他奇怪不奇怪?

石桌下,傅凛圈住叶凤歌手指的大掌,如蝶翼般的纤长墨睫颤颤轻垂。

长此以往,酗酒就成了不可避免的恶习。

叶凤歌心疼地看了傅凛一

她是一国之君,没法像傅凛那样随时将自己关起来与世隔绝,很多时候只能靠喝酒这法来熬。

当初老太君之所以辗转托人找到妙逢时,正是因为傅凛险些丧命在母亲手中后,就时常会毫无预警地表现对周围所有人全无差别的攻击之举。

“早几年是自己关到柜里,”傅凛垂眸看着桌面,轻声,“后来长了,柜关不下,就在书楼层辟了一间小屋。”

延和帝终于抬起看向他,自嘲一笑:“果然是同样的症状。你都怎么熬过去?”

自她五岁那年毫无预兆地被先帝立为储君,到她十一岁以稚龄之躯登上帝位,其间明里暗里发生过太多肮脏又血腥之事,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细细的发丝捆缚着吊在万丈渊之上,随时可能粉碎骨。

只是那时他还小,因寒症缠导致比同龄孩都长得慢,又常年卧病在床虚弱至极,才未酿成什么惨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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