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毒录丽赶着车走来。到了鲜北跟前停下了，行了一个屈膝礼说，“大王，有何吩咐？”

一看鲜北真着急了，突琪娅不敢怠慢，她想了一下，说，“合适不过毒录丽，她今年三十七岁，年岁最大，你们这样的青年都不选她，她不跟医官，谁跟？再说，她已生育了三个孩，正是生育旺期，跟了医官，没准能比一些小女更容易结胎。”

“啊，那呀，”鲜北这才明白了“人事”是怎么回事，就说，“我问了，他说行。”

“毒录丽？”鲜北说，“就是你让她赶车的那个女人？”

鲜北握住她的手腕说，“你比我现在的年龄大，但是没有我的心理年龄大，心理年龄，你还比我小一岁——这样老妹儿，我给你找个男人，是个医官，年龄，稍微大一些你不在意吧？”

鲜北往那边看看，声喊来了黄灿，让他再叫上一人，听老伯的指派，帮他在废墟里找东西。黄灿应允。

鲜北板起脸来，说，“严肃，别嘻嘻哈哈的，快想，你们中谁比较合适？！”

鲜北说，“好好好，有个老中医需要你安排。”

“妹儿呀，你不能不问吗？”鲜北怕问茬了，翻了脸，老中医拂袖而去。

毒录丽说，“就是能不能像你们男人似的？”

老翁。

毒录丽一摆手说，“算了，一会儿我去问吧。”

鲜北抵住了突琪娅，说，“我找来一个老中医，他是孑然一人，你看看让谁跟他？”

鲜北心里想：喇茬，几千年，诸多变化，人的情没变，这毒录丽多像两千四百四十一年之后的东北喇茬老婆呀！

毒录丽一脸严肃说的话，不像突琪娅嘻嘻哈哈的，鲜北还真不好责备她，可是，让他学咋问的，老中医咋答的，一下还让她猛住了，鲜北结起来，“这这，那什么……”

突琪娅说，“老中医，有多老？”

毒录丽说，“你咋问的，他咋说行的？”

突琪娅说，“你是找人侍候他，还是和他……”

突琪娅说，“正是。”

鲜北沉了一下说，“六十多岁？在我们年代不算老，有八十多还当元首的呢？可是，这个年代，六十多，已成耄耋。”

突琪娅应声，飘然而去。

“啊？”鲜北不懂“人事”一词。

毒录丽迎风一仰说，“不在意。他能不能行人事吧？”

“当然是‘和他’。”鲜北说，“我问了老中医，他说那方面他还行。”

“我安排什么？”

鲜北大兴，说，“你把她叫来——连着她赶的车。”

突琪娅掩“咯咯”笑起来，她说，“你怎么问的，他又怎么答的？”

老翁滞涩，鲜北说，“莫非这一片废墟里还有你珍重之？”

“不问，就让我陪着一个枯老睡觉啊？”毒录丽说，“浑皱，还冰凉的，还不抵自己一人稳妥呢。”

鲜北就走向车队，正好，突琪娅领着一个愿意跟她走的小男孩，走了过来，看到鲜北，行一个屈膝礼，说，“大王，你看这个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