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这位现任的市武警消防大队副大队长,在十三年前曾经是一个边陲城市边防部队的班长,而在一次设伏缉捕毒贩头子的行动中,由于嫌犯拒捕,发生了激烈的交火,而事先乔装成买家并取得毒贩信任的雷涛在行动中亲手击毙了毒贩头子。行动似乎顺利结束,而厄运却已暗中降临在这个刚刚组建家庭的雷班长身上。在一个深夜,雷涛刚刚结束完一次行动后回到家里,一推门,就看见自己的新婚妻子被几个蒙面的持枪者控制在椅子上,嘴里堵着烂布,一看见雷涛推门而进,正焦急地呜咽。还没等惊慌失措的雷涛缓过神,一个枪把敲在他的后脑勺上。当他幽幽转醒,已经身处于一间不知所在的屋子中,自己绑铐在一把结实的铁椅上,而面前一张抹着厚厚脂粉、半老徐娘的女人正满眼仇怨地看着他。
“雷班长,你好大的本事啊!”女人冰冷冷地说道。
逐渐恢复神智的雷涛望着眼前这张写满着仇恨的脸,心中一阵疑惑。这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他自然认得,这个边陲城市无人不知的女富豪,地产、酒店、餐饮、物流样样涉及。而且经常在地方新闻上露面,不是为捐建的小学剪彩,就是给福利院送慰问品,自己也是在一次她去边防部队送温暖的联谊活动中见到过她一面。
“你要做什么?这是哪里?我妻子在哪?”雷涛毫无畏惧,大声问道。
“我可以一一回答你的问题......”女人似乎在强压着怒火,故作平静地说道:“.....第一个问题,我要做什么你以后就会知道;第二个问题,这儿是你的葬身之地;第三个问题......”老女人冷哼了几声:“......你问你的妻子在哪里,我还想问我的儿子在哪里呢,嗯?”女人说完,有些红肿的老眼里竟然流下了两滴浊泪。
“什么?你的...儿子?你的儿子在哪我怎么......”雷涛反诘道。
“你不知道?不是你亲手一枪打死的他吗?”老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叫道。“你好大的本事,我就这么一根独苗,你让我失去了他,失去了他......”老女人的情绪越发疯狂,向上举起双手,涂着血红指甲油的细长手指如同老树的枯枝般在空中挥舞,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随后这双手扑向了雷涛,一只手抓住他的短发,另一只手有力的来回挥动,连扇了十几个响亮的耳光。
尽管是女人的巴掌,但十几个耳光下来还是把雷涛打得眼冒金星,面庞红肿,嘴角留下血来。十几个耳光也让他被枪把击昏的脑袋一下清醒起来,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被自己击毙的毒贩头子居然是这个女富豪的儿子。确切地说,应该是私生子。人所共知,这个女富豪一直独身,街头巷尾一直在猜测这个无夫无后的老女人归天之后数十亿的家产将会何去何从。竟然谁都想不到,她居然已经有个三十多岁的儿子,而且还是一个拥有庞大贩毒网络、拥有众多爪牙的大毒枭。知道了这一点,那么一切也就都明晰了。一个在年轻时偷渡到境对外并生活了近二十年的、毫无背景的女人回到国内之后在短短十年内积累出数十亿的财富,资金的一切的来源无非就是自己儿子贩毒带来的巨额利润,而贩毒的黑钱也正是通过这个女富豪的那些合法买卖去漂白。这一切,也许都将随着自己的那一枪而结束,女富豪不仅因此失去了毒枭儿子,而且也许会丢去以后的财富。但雷涛此时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惦记的是自己那无辜的新婚妻子。
“我的妻子在哪?你们放了她,一切与她无关,与她无关......”雷涛扯着脖子大声地喝喊着。
“跟你结婚前或许无关,可是,嫁给了你,怎么还会无关?”老女人的眼里恶意渐浓,脸上浮出一丝毒笑。
“她在这里?”雷涛一下子感觉到身体掉进了冰窟一般。“你们要干什么?”
“呵呵,既然是女人,自然要做女人应该做的事。恐怕你以后是做不了了,自然有的是人愿意帮你做!”老女人说完哈哈大笑,得意的笑声中又充满着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