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毕竟是偏心他的。”

柳词是昆仑气宗大弟，在剑客之中也是屈指有名之人，慕舞剑名而去，两人相谈甚，即夜举杯把酒，结为异姓兄弟，自此好得形影不离。

年似是说，舞剑不满两人酬金平分，大吵一架，再也没有和好？”

那年时候，舞剑还未于论剑大会夺魁，但一路屡战屡胜，也是风无两，因一手控战局之术格外突，被人冠了个第一圣手之名。

云沐苦笑，摇摇站起来。

云沐神讥嘲：“是啊，真是荒唐。”

相厚度浅，有时便在这地方现来，叫他觉得自己格外狼狈。连了解一个人都未能到，又谈何亲近呢？

持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涩地说：“他对练的时候，发狠得像不要命似的，我一直觉得，他是那得一日是一日的活法，从不为往后考虑。”

彼时舞剑更懵懂一些，有像甫山林的小鹿，认定了柳词，便一直跟着，有人要约他比试，他都会先问柳词什么安排，若柳词要约他去些什么，旁人便决无机会。是这样一心一意地好。

可他们偏偏遇上了。

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你知么，当年失约，不过也是因为钱。有人重金请柳词同赴，柳词又觉得论剑大会不急于一年，便想着与舞剑第二年再去也是行得通的。结果未曾料到舞剑将承诺看得极重，到了分扬镳的地步。”

“他当年那么喜柳词，怎可能因一酬金就老死不相往来。”

后来两人顺理成章地约定同去论剑大会，豪气满怀，要折江湖中最的那支桂回来。可换人移，翻过两月，柳词却不声不响地失约了，任凭舞剑再怎么质问，也只说与别人约好，不肯再变。两人遂大吵一架，分扬镳。

“没什么对错，都是事实罢了。他需要钱，舞剑重诺，双方偏执，不肯妥协，便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我埋了二十壶桂酿，也经不起你这么糟蹋！”

在场众人，唯有竹霖抱着舞剑的腰，被护在怀里免于这飞狗的场面。

“我有时候会觉得，他是晴昼海里的哪一只山野怪化了人形，偶然世，游戏人间。不懂得人情世故，又有天真的残忍，对自己也是。”

行云过，晚霞渐起。

云沐长长地叹了气，将刀横在膝上，伸指一弹，刀嗡嗡，似鸣不平。

至于云沐负荆请罪、持风趁机借献佛，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只好受了这牵绊，甘之如饴。

“自那以后，他变得手中有银钱才能安下心来，否则便总觉得会被抢走什么，不安稳。”

持风久久无言。

当夜，武行山上回着怒吼。

“所以，舞剑尽并不喜涉足俗务，却还是会为了银钱接活。”

那年论剑大会，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折回桂来。也是那年，童话盛邀舞剑加乘风，武行山上，郑重许诺所有人都能苦练，必夺次年论剑大会魁首。

后来，舞剑果真在乘风折到了最的那支桂，武艺超群，依然风无两。反观柳词，实力稍退，再无可能上台夺魁，但江湖中名声仍响，曾经的“剑神”之名并非虚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