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自然顺着他的话夸赞了几句，心里也对这个今年国学的博士多记了一笔，想着日后若是想走刘祭酒的关系，也许可以通过他。

也不是他为人有问题，只是他平时总是肃着一张脸，除了学生，博士之间也少有敢接近他的。

一边还放了小碟的蒜片和生菜，跑堂介绍是用来裹着吃的，夏天解腻，不裹也行。

于是这次国监聚餐后，钱元林博士发现自己课下偶遇其他博士的时间多了起来，真是不堪其扰。

他们只好专注于前的席面。不过这锅味新奇，酸辣的很开胃，夏天厌的人用最合适了。

菜一上来，那老者果然先夹了一块炙羊。

“唔，这汤不错。你不要总吃炙了天，容易上火。”刘松亭拍拍老友，提醒他。

端上来的时候是用大铁签串着的，倒挂在架上。跑堂替他们仔细剔下来，堆在盘中。

遐想被打断，丛天杰对他怒目：“我还没那么老！”不过这生气也没几分真心就是了。

老者先是夹了一块不包生菜的，放中，闭起咀嚼，摇晃脑的。

钱博士也来了，他吃不了辣的，就挑着几个不辣的菜吃。

是从前没吃过的，黄的包裹在上面，丝，香郁，他很喜，多用了几筷。

刘祭酒和首辅大人的恩怨，博士们不得而知。

上面裹满了孜然香料粉，每块都不小，毕竟吃要大才。

刘祭酒注意到学生的不自在，特地他：“元林，你前那羹如何？劳烦你帮老师盛一些吧。”

嘴上说罢，手上却又去夹那，想来是很满意。

自调的，从前贺府上有个新疆维吾尔族来的姑娘，壮的，最喜吃炙，贺韶光就和她学了方，再据自己的味调整了许多次。

刘松亭，国监的祭酒，在博士们面前被老友噎了也不恼。他给自己盛了一碗老母汤，并和善地嘱咐下属们不要拘束，自己吃好就是。

丛天杰居位，儿孙承膝下，如今乍然尝到记忆里相似的味，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悠扬的节拍声，他下一秒就要被拉到草原上舞。

丛天杰青年时在西北吃过的炙，一直记在了心里。那名眉大的姑娘为他烤的总是那么鲜，西北的羊也好，人也好，都那么有生命力。

对现在的方，贺韶光是很满意的。

钱博士惶恐，忙帮刘祭酒接过碗，去盛那菜。

只有昔日同窗的赵博士与他好，还有就是刘祭酒对他多加照拂了。

这么多年找不回的是那段回忆。

他是刘祭酒的学生，今日也是碰上了，被他邀请一起来，不然他在国监是没什么人缘的。

刘祭酒向诸人介绍起来：“元林是我带的他那批学生中最的一个，以他的学问，当个监丞没问题，且孝敬师长。”他乐呵呵地，“瞧，还帮我盛菜呢。多谢了，元林。”

“丛兄，如何？”另一人笑呵呵地问他。

再度睁开睛，丛天杰双发亮：“依旧不如从前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