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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娘心疼地看着女儿，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比划了几下：我去饭，你歇会儿。

饶是如此

周晓一看母亲的样就明白她又开始自责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蔺哥，你哪里不舒服？”小余凑过去，不安地看着他。

周大材矮小，肤黝黑，一双眯眯黑沉沉的，整个人显得郁又暴躁。见周二娘不停地比划，他看都懒得看，烦躁地一挥手，打断了周二娘的解释：“你这败家娘们，一个丫片，读什么书，浪费，钱呢，给我。”

周二娘木着脸，站在那儿不动。

她连忙拉着母亲的手转移周二娘的注意力：“妈，我肚饿了，咱们今天中午吃你昨天挖的竹笋好不好？我烧火，你炒菜。”

蔺弦很想说没事，但肩膀实在是太痛了，他咬了咬牙，指了指肩膀。小余会意，连忙跑过去，见他肩膀上宽松的戏服拉开一些，然后一就看到了蔺弦肩膀靠背那一团拳大的淤青。

蔡导也一脸莫名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万分不解，他的力气何时变得这么大了，一掌下去能打一团淤青？

周二娘轻轻拍了拍周晓的背，将她拉到自己的后，然后转过面对周大，在空中比划起来。

“吃什么吃？一个丫片，净在家吃白，你们的发卖了，钱呢？”忽然、的一嘶哑的声音让母女俩都沉默了。

“啊……”蔺弦了一气，脸也跟着白了几分。搞得蔡导和小余跟着张起来。

“妈，你回来了，我上去饭。”周晓打开门，踏烦闷，努力扬起笑，却忘了，她睛红通通的，怎么瞒得过周二娘。

“臭娘们，钱呢，你藏哪儿去了？”找不到钱，周大愈加暴躁，用力推了周二娘一把，若非周晓反应快，扶住了她，周二娘肯定会跟墙来个亲密接。

小余大为讶异：“蔺哥，你的肩膀受伤了，像是撞了一下，好大一团淤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蔺哥，也没见蔺哥摔倒、撞到啊。

小余连忙打开手机，对准他的肩拍了一张照片，然后递了过去。

周大很不耐烦，直接动手往周二娘袋里翻去，不过却翻了个空，她衣服袋里空空的，一个都没有。

“你拍张图片给我看看。”蔺弦面无表情地说。

蔺弦盯着照片，面上不显，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本以为只是一场真的梦，结果在梦里受的伤却带到了现实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晓哪里肯，她看着母亲上跟她一样短到耳的发，心里泛起一难言的酸楚，这酸楚压过了失去发的难过。她走过去，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妈，我一都不伤心，发剪了又会长起来的，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你也别难过了。”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蔡导走过来，亲昵地拍了一下蔺弦的肩。

☆、2

心里的疑惑，将信纸一折，回信封里，递给了小余。

话是这样说，可哪个小姑娘愿意着这样一比男人都还短的发去被人嘲笑讥讽。想到这里，周二娘里就升起的愧疚，是她无能，所以还要让女儿卖发才能凑齐这学期的书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