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心震驚地看向她，支支吾吾地說不一句話，「妳、我……！」

……當然，跟未成年，對她這個將來要成為律師的人來說，說沒有疙瘩是騙人的。但既然都了，她也沒有要反悔的意思，只是她當時太過震驚，表現的態度好像傷害到了他……

在亂倫罪尚未除罪化的現今，她在跟弟弟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就已經有背罪的覺悟了。

新手女朋友葉知心認真煩惱，以前謝足沒給她過過生日，以往她的生日通常是小B請她吃頓飯就結束。她沒有多少送人禮的經驗，但她知收到沒用的東西只是增加垃圾和收禮人的負擔，務實派的她更想送弟弟絕對會喜歡或絕對用得上的東西。

未成年不覺得很香嗎

她也不是什麼德或正義強烈的聖人，說到底當初會選法律系，也只是想要保護自己而已。尤其她對親情淡薄，也不覺得家倫理德上有什麼好需要維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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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滿18。」

在她滿20歲時，於心於於法她都已經是個完全為自己的決定負責、獨立自由的人了，就算是葉昱松和林曉青也不能奈她如何。

比兒微笑，不刻意戳破，繼續說：「誰說學法律的就不會犯法呢？」她抬抬下，示意講台上正在解釋法條的中年男教授，說：「他跟一位碩二的學在搞曖昧是人盡皆知，明明女兒都已經上中了，就是知通姦罪已經除罪化了，才這麼公然。」

「況且亂倫罪乃刑法告訴乃論，只要不被父母發現，誰都拿你們沒轍，放心吧。」

絕對用得上……衣服？不不不，不知他的品味只會踩雷而已；烹飪用？不不不，這不是變相暗示他要多煮飯給她吃嗎！

比兒問：「妳男朋友喜歡什麼？」以前會說＂妳弟＂，再後來說＂他＂，現在總算可以毫無風險地用＂妳男朋友＂來明確代稱，比兒覺得非常好。

聽到她間接承認了兩人的進展，比兒頓了頓（實則在心中瘋狂為遙知CP吶喊），裝嚴肅地皺眉：「民法只有禁止近親結婚，但你們又沒有要結婚，是犯了哪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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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不是聖人，這理葉知心也懂。

比兒倒一氣。

葉知心臉頰發燙，尷尬地點點頭，她自己也是這麼打算的。

唉……但一直冷戰下去也不是辦法，總得找個契機來破冰，順順狗。

明明是他刻意隱瞞、有錯在先耶！為什麼搞得好像是我欺負了他一樣？葉知心有些憤恨不平。

兩人無言半晌，比兒打破沉默，故輕鬆地說：「還好啦…至少他滿16了，而且你們是合意的，頂多可能算是侵犯了民法中父母對未成年女的教養親權……總之，就是不要被你們父母發現。還有以防萬一……到他成年前先不要了，OK？」

葉知心嘟嘴托腮，拿著手機隨意瀏覽著購網站，「唔……他好像很喜歡貓，我想說送個貓的筆記本或文組，讓他讀書時可以用？」

這幾天她和葉之遙幾乎處於冷戰狀態，葉知心自尊心又傲嬌，拉不下臉先開。葉之遙那傢伙更是難得態度強，真不知是在氣什麼。

「就算是律師，沒有德的人可多了。應該說，就因為是律師，才懂得如何鑽法律漏去犯罪。」

她強地一把奪走葉知心的手機，點點地幫她拉了一堆東西丟進購車光速結帳。

比兒朝葉知心眨眨，一副＂我不會說去的＂模樣，令葉知心哭笑不得。

葉知心決定以這次他的生日為契機，送生日禮來和好，既自然又合理。

「但我不只犯了刑法，連民法也犯了啊……」葉知心絕望地摀住臉。

對上葉知心瞠目結的表情，比兒笑嘻嘻地掛保證：「相信我！這個包準他滿意！絕對會喜歡得不得了。」

「葉小，妳男朋友是18歲生日不是8歲生日！手機拿來！」

「……小B，給男朋友的生日禮要買什麼好啊？」

她從來沒有從家中獲得溫，又為何要犧牲自己去維護什麼狗家。

化，這不是現今法律界的共識嗎？」

比兒翻了個大白，差點沒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