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繾綣相吻，互相嚐到對方嘴裡淡淡的鹹味，卻有更加濃郁的甜味纏繞、蔓延在兩人之間，久久不散。

她緩緩退了開來，憐愛地捧著他的臉，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角晶瑩的光，望進他邃的黑眸裡。

「你能生在這世界上真的太好了？」

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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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特別執著這句話呢，她笑。

幸運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

她將＂親情＂從人生中完全抹去，再也不奢求任何人，將所有心力拿來保護自己的心靈、茁壯自己的能力，以求成年後能脫離原生家，自己一個人好好活下去。

悲傷已在不知不覺間乾涸成無跡的淚痕，取而代之的是緊貼著的兩軀裡強而有力的心，怦怦、怦怦……為彼此注了溫的勇氣及力量。

同時在過程中不斷地自我告誡，絕對不要成為像母親那樣的人。

葉之遙急忙搖了搖頭，像隻受傷的可憐小狗蹭了蹭她的臉頰，又像是想用體溫安她，雙臂箍得更緊。

於是從她年幼狹隘的人生經歷裡，她得到的唯一解就是：不要結婚、不要生小孩、一定要有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

她卻把弟弟的生日會搞得烏煙瘴氣的，現在還把場面搞得這麼難看。

她卻覺到葉之遙在顫抖……為什麼抖得比她還要厲害？

「你能作為我的弟弟生在這世界上，真的太好了。」

「我從來沒有後悔跟你在一起。」

「全再說一次。」

「嗯？」

想來謝足可能到死都還不知，一次稀鬆平常的放學、一件膝蓋受傷的小事，竟成為女兒心頭上最的一刺、人生最大的轉捩點。

「哎……怎麼哭了呢。」葉知心失笑，心疼得一。學著他曾對她過的舉動，溫柔地吻去他的淚。

「嗯。」

他角晶瑩的光化作實體，沿著臉頰落下來。

「……那不然，倒數第二句就好。」

「………」這就叫得寸進尺嗎。

從那時起，葉知心絕望地頓悟，然後完全地放棄。

葉之遙間發一絲微不可察的嗚咽，將她緊緊擁懷中。

淚不斷落，葉知心卻依然愣愣凝視著前方虛空，好似那裡有著一位脾氣暴躁的女人，正在辱罵一位垂首的少女。少女的雙膝泛血，神空，如一靈魂已死的空殼。

「我喜歡你。」

葉知心淚掉得越來越兇，她自己也有點嚇到了，手足無措地邊哭邊笑著說：

「葉之遙，生日快樂。」

她在他角輕輕烙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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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生在這世上，我的弟弟。」

「嗯。」他輕蹭了蹭她的臉頰，偷偷把淚抹在上面。

她苦笑著說：「……抱歉啊，今天明明是你生日。」

安我、心疼我、幫我包紮呢？哈哈……結果，」

「是你讓我不再到孤獨，是你救了我的生命，你是我的太陽。」

葉知心覺到他的微微一震，於是微笑著繼續說，「真的，我只是太震驚了，我沒想到我的弟弟這麼優秀，竟然17歲就考上了大學。」她的笑還帶有濃濃鼻音。

「哎…我以為我已經長大了、釋懷了，怎麼…淚還是不停呢……」

「她看我的神，好像我是全天下最無藥可救的白痴。」

一強烈的酸楚猝不及防侵上她的鼻腔，還沒意識到時，視線已模糊一片。

「生日快樂。」

不再是”我好像喜歡你”，而是肯定句。

她把頭埋進他的頸間，閉上睛，貪戀著熟悉又安心的體溫，了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