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都有了，還想跑？」葉知心居臨下地看著被葉之遙箝制住的男人，冷笑一聲：「當然是要把你送警局了。」

「嗯，她雖然一直說念法律系是為了保護自己，但其實她本來就很有正義。以前她在公車上還曾對著滿車的人大吼要讓座給老人，超級猛……」比兒看著葉知心，嘴角扯了個欣又澀然的笑。

「才沒有，是她比較特別。」比兒苦笑。

男人看沒有轉圜的餘地，還越來越多人拿手機開始拍攝，狼狽地轉就想逃跑。

葉知心沮喪鬱悶極了。

葉知心看到那女生的臉霎時劇變，好像要哭了來。她心裡立刻閃過過去許許多多發生在她上相似的片段，心一陣痛心地絞痛，緊接而來的是無法抑止的熊熊怒火。

【B兒：我們家知知寶貝最帥了(?д?) 聖誕快樂！祝你們有個浪漫激情的夜晚！】

難得門一趟，卻依舊能受到父權社會的如影隨形，她內心憤恨難平。

在等待警察來的期間，李承豪還愣怔在原地。

警察把人帶走後，葉知心去了廁所冷靜冷靜。

明明是跟葉之遙值得紀念的第一次約會，卻被她搞成這樣……

真是令人又心疼又驕傲啊。

沒想到會有人直接背法律條文，那男人臉一下鐵青，知遇到不好惹的人，結結地叫囂：「妳、妳誰啊？要告我嗎？來、來啊！你們又沒有證據！」

事情被迅速地解決，圍觀的人群一哄而散。

天啊，她到底都了些什麼啊！她抱頭無聲吶喊。

選了弟弟不喜歡的動園、看悲戀片把妝哭、還在大廣眾之下暴怒發飆……

呼幾次後，她緩緩從隔間走來，悶悶不樂地在洗手台處等小B。

「騷擾防治法第25條！」一氣之下未經思考，葉知心已經喊了來。

他慢慢回過神，嘴還闔不上，小聲問旁的比兒：「你們法律系的都這樣？一言不合就背條文？」

！」得意忘形之下，男人渾然未覺自己無異間接承認了。

「乘人不及抗拒而為親吻、擁抱或觸摸其、或其他體隱私處之行為者，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併科十萬元以下罰金！」

葉知心把騷擾相關的法條一字不漏全背下來了。她當然知為什麼。

他揚起微笑，走向驚訝得愣在原地的她，溫柔地牽起她的手。

此時一旁圍觀的人群中有個男生默默地舉手，他看著手機說：「我剛剛在拍Instagram的動態，好像有拍到……」

為什麼這個社會是教導女人不要穿著太暴，而不是教導男人不要騷擾別人？

葉知心困惑地走廁所，就看到葉之遙一個人等在門。

「！」

可能是知剛剛的騷動，廁所裡有位媽媽不斷對自家小孩耳提面命：「門不要穿這麼，女生要保護好自己，不然就會像剛剛那樣被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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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心坐在馬桶上聽著這段話，一顆心直往下沉。

各種複雜的情緒匯聚成一強烈的酸楚侵上鼻腔，她費了很大力氣，才忍住不讓自己哭來再度把妝。

「今天辛苦了，接下來換我了。」

全場一下靜默下來，不只圍觀的群眾，包括那男人也驚呆了。

一隻大手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像折般輕鬆將他的手凹折到後背，男人痛得大叫，忍不住跪倒在地，倉皇對上一雙漂亮的內雙眸，神卻凌厲得他渾一抖。

但等了許久，卻等不到人。她打開手機，才發現小B早在幾分鐘前就傳了訊息給她。

「完全看不來葉知心會這種事，太猛了……」李承豪不住咋，聲音滿是敬佩。

好不容易，熱血沸騰的腎上素逐漸冷卻，呼逐漸平緩下來。今日的種種如跑馬燈慢慢浮上腦海，她才察覺到今天自己簡直各種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