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拿起杯，也顾不得，只咕咚咕咚一气喝了个净，抹了抹嘴后，“别提了，姑娘想吃梅菜扣，我知有个婶家梅菜的好吃，又知她平日里要去给人浆洗的活儿，就早早了门去买。”

“等买了梅菜回来路上碰着卖鱼的，便又买了两条鱼，想着晌午给姑娘炖了吃，再往回走的时候又贪路近走了小路，结果碰到胡同里有只狗。”

“累的我够呛，就过来先歇一歇脚，再回去。”

“天儿冷，面发的慢，我就先送来了这么多，待会儿再送，不用等太久，不耽误苏记生意的，待会儿送来的时候我多送一些，把这些凉的替换一下，拿回去再搁炉上烤一烤，不耽误卖。”

“艾草慢些吃，小心。”霜叶把羊汤端给艾草，又从那笼布里拿了一个烧饼递给她，“烧饼是刚送来的，还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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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霜叶送张槐到大门，这才回来忙着张罗拾掇自己售卖的羊杂汤需要的料。

晨起惦记着去买梅菜，在家就吃了半碗粥，连半张油饼都是路上吃的，这会儿被狗追着跑了半晌，肚已经饿得咕咕叫。

“那艾草先歇会儿，有啥事叫我们。”青葵又给艾草添了些茶，这才去接着忙活着把各面条卤端上来。

香得艾草忍不住肚。

“不用，我力气大的很。”张槐笑着收拾了自己拿过来的笸箩，“那你们先忙，我赶回去忙自己的活。”

负责盘的霜叶看着笸箩里的十来个烧饼，笑了起来，“今儿个怎么送这么少？”

巳时正时，苏记开门，张槐照往常一般送去了烧饼。

看着那香的羊汤锅，艾草了嘴，让霜叶帮自己煮上半碗的羊杂汤来喝。

羊杂，葱，香菜等分别摆好，方便待会儿舀盛，烧饼拿笼布包着盖好，确保待会儿吃的时候是乎着。

正忙着，艾草风风火火地走了来，把手中拎着的竹篮往桌上一放，一坐在凳上，大的着气。

板上晾着的那碗，咬了咬牙后，尽数倒了去。

“艾草这是去哪里了，这样？”青葵端了一杯茶过来。

艾草了谢，接了烧饼过来，往中。

霜叶笑着，“难为你想的周到，待会儿若是一个人拿不完，让青葵帮你去抬。”

“那狗也不知是发了疯还是闻着竹篮里的鱼腥味了，一直撵着我，吓得我是一路小跑回来的，停都没敢停，一直跑到大路上，回一看才没见那只狗。”

“好嘞。”霜叶熟练的将羊杂放在笊篱里搁锅里煮，等煮得差不多了，捞来，浇上汤，撒上香菜葱，又了胡椒粉和醋去。

张槐说话时，脸上如往常一般挂着浅浅的笑，招人喜。

卤都有火煨着，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霜叶那的羊汤也开了锅，散发着阵阵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