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曲志文见派去的人回来时两手空空，拧起了眉，“可是让那张生给跑了？”

衙差面难，“大人，会不会是那朱六说了谎话，企图蒙混过关，减轻责罚？”

曲志文忙吩咐衙差照朱六所描述的，前去捉拿张生。

衙差们找了足足小半日加一晚上的功夫，到了第二日晨起时，来寻了曲志文复命。

“说是姓张，叫张生，就住在从这儿往南走，山儿的那一栋屋里，说是门有两棵野桃树，模样的话……”

朱六听闻衙差们并未找到张生，急的睛都红了，更是冲着曲志文连连磕，“大人，小民所说的都是实情，当真是那张生寻上了我，给了我这胆矾，还教我如何使用不被人察觉，还让我选上一个炖的日来用胆矾来洗碗。”

“他有心想来这里寻个活计，却在应招之时因为没有银钱可以行个方便被说不合格，也不能如心愿，所以心生恼怒，又听闻这胆矾吃了下去会让人恶心呕吐，便想着下在饭菜之中，好让这里场事端，一气。”

“那个猎，姓甚名谁，家住何，生的什么模样？”贺严修询问。

开矿之后，官府便将这附近的山尽数都围了起来，他这个猎再不能山，也没有了任何的生计。”

“对了对了，那张生给我的二十两银，我都还没有，就藏在我那枕里，大人要是不信的话，去看一看就知了……”

朱六想了想，“比我再一些，再瘦一些，长脸儿，小睛，右脸颊有一一寸来长的疤，对了，他的右手背上，有个铜钱大小的暗红胎记。”

“小的们找寻到了那人所说的屋，可去一瞧，那屋早已破败不堪，本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模样，小的们也到附近几个猎家中打听了一番，说是这附近知的猎中本就没有一个叫张生的，更没有什么个长脸儿，老娘病重，妻不好，又有一个五岁孩的人家。”

“不无可能。”曲志文微微，立刻又去审问朱六。

“这猎寻摸了几日，始终得不到接近的机会，便寻上了我，许给我了二十两银，还说若是事成之后再给我二十两，我原就因为是杂事的，总是被那些掌勺厨看不起，心里也不快，也想看着那几个家伙丑，便应下了此事……”

“小民敢对天发誓，要是小民撒谎的话，就天打五雷轰，全家不得好死！”

“可他家中还有年过五十的老母卧病在床，底下还有五岁的稚嗷嗷待哺，妻更是因为长年劳作不好，再不得重活，全家都指望着他一个人赚钱，可他再不能打猎，家里的日往后当真是过不下去了。”

“原本那张生说要多用一些，是小民害怕分量太重会岔，自作主张地少用了许多，这才没有闹人命，大人，当真都是那张生蛊惑小民，小民是猪油蒙了心，又因为私人怨气这才上了那人的当，大人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