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贺承业有些不安,“他说到底也是大哥唯一的嗣……”
贺老夫人瞥了贺承业一,“你所谓的办妥,我看估摸着也是跟严修一般,不过就是敲打一番,让其收敛一二,可他倘若知
收敛,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见贺老夫人满脸愠怒,圈都红了,贺承业知晓此事是必须要
,便
了
,“是,儿
谨遵母亲吩咐,这就去安排。”
贺老夫人满脸的愠怒这才消散了大半,闭上睛,半晌后
,“你去吧,让门
的丫
们去唤你媳妇和严德媳妇过来,方才说好了要让她们挑选潞绸的
。”
原本便是苍老的面容上,越发增添了许多疲惫。
“还有,严德那边既是说昨晚受了惊吓,又磕碰什么的,让人请个大夫过来看看,也妥当些。”
“你也不必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此事也不必劝说,只我说的去办就是!”
“有数又怎样,他在明,严德在暗,防又能防到几时去?”贺老夫人说着话,音量渐渐了起来,“这人还能躲得过毒蛇去?冷不丁就要被咬上一
的!”
有些事情是要,但面上却不能透
,要一切如常,不让人察觉分毫。
尤其是在外人看着时挑不来一分的不妥。
“母亲倒也不必过于担忧,严修心中还是有数的。”贺承业答了一句。
贺老夫人说罢,一气提不上来,猛地咳嗽了几声。
但话回来了,当初她若是能有这般的见识和手腕,也不至于留下一个祸。
贺老夫人怒喝了一声,“留的半条命在,已是贺家对他仁至义尽,往后大半辈
,养着他就是,至于这一脉
嗣之事,倘若往后无望,从庶
旁支过继一个就是,挑个品行端正的,倒免去了许多的麻烦事!”
这是她为贺家当家主母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
“说来说去,严修这孩还是太顾及亲情了,还拿他当大堂兄看,还惦记着老大和老大媳妇的好,却不知
……”
“是。”贺承业再次应下,“母亲放心,儿明白。”
“母亲息怒。”贺承业忙端了一盏茶过来,喂贺老夫人喝下,又帮着他顺气,“这些事母亲还是不必过于
心了,儿
心中有数,一定能够办妥,不让母亲担忧。”
“这人心,到底都是隔肚啊!”
“你叫他大哥,他未必认你这个二弟!”
见贺承业不说话,贺老夫人接着,“这次幸好是严修福大命大,并未有大不妥,可这次侥幸,下次,下下次呢?只怕只要他还有一
气在,就永远视严修为
中钉了。”
“有其父必有其,你父亲是重情义之人,你也是这样,到了严修这里更是如
一辙,各个都是念及情义,下不得狠手的。”
“到时候当真是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到何等地步去,难不成当真要我这个老婆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要不得了。”
见贺承业应了下来,贺老夫人神才略微和缓,微微颔首,“此事宜早不宜迟,天儿是一日一日冷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