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叶，我偷看了你的东西。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怪我。”我隔着棉被拍拍他的背，“你跟一树一样，在我心里，都是很珍贵的人。我不想你因为我难过，也不愿意看着你困在我边，跟我一起陷在沼泽里。你应该过更幸福的生活。叶，我不想害你。”

“叶，对不起。”

“叶。”

“叶，你别这样！”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叶，也是他第一天到叶家。

“我不想再你弟弟了，”他边说边向我走来，“你有一树，又不缺弟弟。”他坐在床沿上，抓着我的手，“我要你男人，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

“叶是谁？”

他说着，人就爬上了床，埋到我脖上亲起来。我往外推他，可他今天的力气格外大，任我怎么推他都不动。

我坐起来，问他：“你怎么不叫我‘’了？”

夜里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有人叫我“”，于是摸索着打开台灯，冷白的光线刺得我睛生疼，我只好用手遮着睛，眯起一条往外看去。

“我不明白，”他哑着嗓说，“周围所有的人都能接受我们在一起，为什么偏偏你不行？到底我怎么，你才能不再当我是弟弟？天底下弟恋那么多，人家怎么就不觉得别扭呢？”

叶光着膀站在床尾，声音里带着重的鼻音。灯光把他的影投在门上，好像把他的魂魄也走了一些。

“你

他双手抱，不说话，也不声。

他终于在我的喝止下松开了手，手抚着额无声地哭泣。我把被盖在他上，裹。

球，直响。“他是谁？”他跑了一汗，手却舍不得从兜里拿来一下。

我把他屉里的日记本拿来，到他怀里。

“叶，你冒了。”

“是我不行！”我打断他，“是我把你当弟弟，我接受不了你抱我，亲我……所有那些行为，都让我觉得特别别扭。”

“嗯？”许一树坐下来，盯着叶上下打量，掏两个玻璃球放在桌上，问他：“你玩吗？”

“。”

我摘下镜，着发酸的眶，心想大概叶不在家的时候，安老师常常会来到他的房间，像我现在这样，翻翻叶的日记、照片，想想以前的事。我记得当年叶把结婚证摊在两家大人面前，并且宣布要我生下肚里的孩时，只有安老师一脸淡定，她好像早料到会有那么一天。只是，她大概猜不到，我骗了他们这么久，久到我自己都快要习惯这生活了。

“等回去以后，我会找房搬去。叶，你该找个正常的姑娘，好好谈场恋。等你见识过别的姑娘，上了别的女人，你就知我有多糟糕了。我的朋友们尚且都直言不讳地说我脾气古怪、格扭曲，你看不来，是因为你离我太近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蒙蔽了你……”

“叶老师家的孩。”

玻璃球骨碌碌朝叶过去，他看了许一树一，伸手接住了，转冲我摊开手，说：“，给你。”

“你别以己度人，”叶抬起来，“我知自己想要什么，我就是喜你，想跟你在一起，你不能因为我比你小几岁，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觉得我不可能上你。，随你再怎么扭曲它，我分得清情和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