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是一整块木桩的形状，颜很，被磨得光，摸在手底下像小孩的肤。桌上有一整茶，青，没有，只有一些烧制过程中自然形成的纹路。

“哦？你这么觉得？”他抬略显惊异地看我，“许小心里有恨吗？我以为大家都你。”

“这样也好，”薛文岱摇着杯里的茶叶，“给自己立那么多规矩，设那么多讲究，活得就太累了。好像是要用这些东西来框自己的廓，但常常一觉醒来，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活得太散、太虚，没有内在支撑自己的东西，是吧？”

☆、同病相怜

他提到陈莎莎，我想起此行来的目的，忙把包里的咖啡拿来，放到我们之间的桌上，说：“这个先还给你，省得待会忘了。”怕他为难，先开解释，“我是喝茶的，不喝咖啡，别浪费了。”

“我以为喝茶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多少都讲究些古意。”

“我还以为只要是苦的就行。”他把咖啡往旁边推了推，“算了，你不要，就放在这里给别人喝吧。我给你要了壶茶，”他起示意我挪到旁边茶桌上去，“茶我喝得少，有什么见吗？”

“许小喜绿茶的意象？”

只是除了我们之外，没有第三个人。

“呵……”他喝了一茶，放下杯，手指轻轻敲着右膝盖，“许小觉得，、怨恨和内疚哪一个更有生命力？”

“啊，所以跟叶说回去要吃很很的东西，血，”他，又摇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的。”顿了顿，“我听陈莎莎说你用亲密关系恐惧症拒绝了另一个

“我本来不想来的。”

“可能别人是那样，我可到不了那个度，本来就是当喝的，不过比白多些味罢了。”

他看我的疑惑来，主动解释：“刚才发生了事，大家都鸟兽散了，要不是知你会来，我可能也走了。”

我摇，回他：“薛先生大概是人好，以己度人，才觉得大家都我，可我刚才还被人说‘冷血’来着。”

“那正好，”他随便拣了两个杯来放好，“反正就我们两个人，随便喝喝吧。”

“我是饮式的喝法，”我指指桌上的茶，为难，“这些东西可搞不来。”

“呵呵呵……”薛文岱毫不掩饰地笑了来，“许小自以为冷血吗？”

我摇：“我胡扯两句，薛先生别当真，把我看得俗气一些比较好。”

“嗯。”我，“所以我不怪她，但多少有难过，因为当时我还在自以为情地帮她谋划策呢。”

“我知，”他苦笑，“我这个人命不好，不到好朋友，就算侥幸有一两个，也会受我连累。”我皱着眉，不懂他什么意思。但他也没再就那个话题继续下去，扭转话锋说：“陈莎莎本来说来的，结果打了个电话问我你来不来之后反倒说不来了，你们两个闹别扭了吗？”

“恨吧。”

茶叶是雀，很完整，大小也很均匀，味清香。“绿茶还是更平易近人一些，”我直接了茶叶放杯里，倒，“最能现细长的理。”

“我听不懂。”

“你说的生命力是指？”

“存在的长久、激发人事的动力、成事的毅力……诸如此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