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生下来吧？”

“一树，”我的前再次变得模糊起来，“你答应我的。还有妈，下次，她一定会来的，你相信我。”

“没有用的

“嗯，”我继续，“你不是说了吗？叶会个好爸爸的。”

我，笑中带泪，回他：“你我质特殊，没办法。”

“也是，”他难得附和，“不过我也该来，我在外面，对别人不好。”

“要是早送爸去坐牢就好了。”至少那样，一树不用被关在这里，一辈。

“没事，，”一树往上皱了皱鼻，他在把泪憋回去，“我早就猜到她不会原谅我，妈她是……那个人那边的。”

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表现，仍然是刚门时的惊惧和恶心。

等我被医生清理过之后，“小李”特别诧异地看着我，随即面上闪过悔意。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但是看到那个表情，我就满足了。我要的，就是那个。

后来我才知，他没有特别的表现是因为没有认我来，当时我和一树一样，满满脸的血，像被兜泼了一桶红油漆似的。那个时候，我已经闻不自己上的血腥味了。

“如果果果同意，我们会养她的，你放心。”

我去监狱看一树的时候，他被剃成了寸，衬得眉特别，窝陷，脸颊特别瘦。可是，他整个人都特别沉静、安定。

“其实妈很疼我们的，”我低掉泪，“你还记得小时候爸打人的时候，她会扑过来把我们护在怀里，就像老母一样。”

我知，以后再有人以家暴之名报警时，他的态度，会不一样。

“哦？”他挑挑眉，笑我：“不会又是意外吧？”

“我怎么了？”

一树：“我相信你跟叶，你不喜小孩，那也没关系，叶喜就好。”

事情发生以后，一树就没有办法叫许卫星爸了，他也不会直呼他的名字，每次提到的时候，都是用“那个人”代替。

“那你呢？”他突然问我。

我等他拿起电话，说：“果果昨天打电话来了，她说笑笑又胖了一，还说让我问你好。”

“你的小孩不一样。”我在自己的声音听来一些哽咽，只好停下来，平复一下，然后继续说：“一树，我怀了。”

“你也要……”他顿一顿，“……变成孤儿了。”

我想起以前被一树叫过“老母”，忍不住笑来。一树看我笑，也跟着笑来。他笑起来的样，依稀还是当年的光少年，那个时候他跟叶随便在场上打个篮球，都能引来半个学校的女生。

“叶说他没有过去，没有，所以我不想让他也没有后，孤零零地这世界上的一个，太可怜了。”

“当然，比我们的好太多，”他抿抿嘴，挤了两次笑，才固定下来，“也比我们俩好千百倍。”

一树笑了一下，嘴角的肌被拉扯得更，话说得很慢：“让果果找个好人嫁了吧，要是人家嫌弃她带着孩，，”他结了一下，“你跟叶养吧，让笑笑你们叫爸妈，别告诉她我的事。”

“不是，”我摇，极力阻止泪来，“应该像莎莎说的，心理问题就给专业的心理医生负责，我们没有能力自救，应该早一求救，我应该早一带你去……”

☆、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