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

“等这件案结束了，我就离开。”顾清染轻轻一笑。

“苏青！”

“秦明。”

这一声在前面耳中像是惊雷，像是摆锤，悬在空中却迟迟不落下，明明是盼望的事情此刻终于尘埃落定却让他更加无法忍受。

顾清染柔和的笑了笑，扯着自己的裙摆给他行了一个淑女礼。“终于见面了，虽然我能看到你长什么样可你似乎还没真正见过我吧。”说着将裙摆放下，伸如藕节一般白的手臂，“你好哇清明，我是苏青，可是我更你喜你叫我清染。”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此刻她无比的希望自己是人。如此，她尚能抱抱他，将自己的温度传给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听到顾清染的声音秦明的动作顿了顿，手上一个用力把玻璃杯磕在理台上，心中纷繁复杂，嘴上淡漠刺骨：“我答应你的事我到了，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

看着自己白的透光的手，顾清染嘲讽的笑了笑。果然，无论生前还是死后，她都一如既往的一事无成、毫无用。

秦明怔愣着伸手想要握住她的，却从那手中间穿过，茫然的抬看她。

就像……

顾清染的心事仿佛都写在脸上，秦明颓然一笑缓缓走厨房将自己往沙发上一靠，睛被散落的碎发遮住看不到其中的情绪。

那声音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一下一下抚他心底的焦躁。他缓缓将手放下，慢慢抬看着前的人。待视力恢复，看清前是谁后，瞳眸蓦地缩——

顾清染慢慢蹲在他前，双手虚扶着他的膝盖。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看不见秦明的睛。她了秦明这么久的睛，这也是秦明第一次拒绝将自己的睛和其中的情绪展示给她看……

当初顾清染求秦明办事，就是希望他能带她全程跟踪这件案，所有细节、所有过程、所有供、所有证词，她全都要知，所以秦明刚才才会破例申请参与案件侦察……

“你的胃不好……别喝生，客厅有凉白开……”顾清染轻轻说。

顾清染没有回答，秦明却觉得右开始发。脆弱的睛无法承受这样的量，秦明难耐的虚着眶，他的药理和哲学知识无法解释这个现象，就像他无法解释为什么此刻会突然现心悸一样。

，生顺着咙胃中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任他一个人……独自坠落冰崖。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低吼。

秦明在房间坐了许久，久到他已经忘记了时间。

而条件。

顾清染底闪过一丝苦涩，收回手背在后，担心被秦明看破自己的情绪转瞬又换上一张笑脸，“谢谢你帮我这么多，接下来只要找到郑扬把案件全查清我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

直到门铃被响给他才恍然如梦起开门，门刚打开就挤了两个脑袋，一左一右的侦察敌情，丝毫不把站在他们正前方的这

她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附在他捂着睛的那只手背上，明明觉不到温度也没有，可他却能清晰的觉到有人在碰他。

看着秦明的睛，尖的话无论如何也吐不去了。

“秦明，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有什么东西即将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