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为她，我也是为了我自己。”霜娘把与金盏说过的那一番话又搬来说了一遍。说完她觉得气氛略奇怪，她是来告状的没错吧？为什么会有在考场考试的错觉？

梅氏微微一笑：“可不是。”

“我怕来不及，他已经下手拖金盏走了，还说要生米煮成熟饭——”霜娘卡住，忙装下了纯，“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东西，但肯定没有好事。我跑走去喊人，再带着人回来，总需要时间的，他要是已经把金盏害了，我带一百个人来也没用了。”

**

“我确实不确定，其实我以为我多半打不过他，所以先好了挨打的准备了。”霜娘说，这才是她当时的真实心境，她对着金盏说的时候还是稍微化了一下，不然觉自己似乎太怂，一胜家气场都没有了的样。不过对着梅氏说倒是很容易就了，可能是因为她长得？这一等级的人眸光专注地看着你，脸庞完脱俗，就是很难对她保守住什么秘密啊。

“那就烦劳大嫂了。”霜娘就势站起来，她该告的状都告了，没什么好再多说的，心里又惦记金盏那边，便向梅氏告辞离开。

“你六也不是个柿，照样一顿好打，没便宜了他。”梅氏悠悠喝着新添上来温的茶，把后续发展又都一一说了。

霜娘严肃地：“谁叫她把你生得这样好看呢？”

霜娘见了便逗她说话，岔她的心思：“你别在脑里转悠那些吓人的画面了，我觉得，你最应该怪的呀，是你娘。”

“你不用再为这事心了。”梅氏说，“回去放心歇着，等大爷回来，我同他商量一下，必不会再有下回了。”

去叫人来救金盏。”

梅氏慢慢了：“我知了。”

金桔听傻了：“四爷疯了吧？他看上金盏的事我知，可金盏现在已经跟了六了，本不可能再被他收房，他还去欺负金盏，这不就是欺负六吗？”就生起气来，“这个小人，看六爷没了，太太病了，他就这样猖狂。六爷要是还在，我不信他敢，都打折了他。”

看上去鲁莽轻率的行为，实则经过了心的思考，有甄别真正有效选择的能力，还有将这选择付诸实际的勇气，她对霜娘的固有印象在这一刻全推翻重建。

“真会拿人取笑，”金盏噗嗤一声笑了，“我还不及南香的

金桔来收拾炕桌，这是最己的丫，梅氏没有事瞒着她，今儿这事也不例外，先把金盏被非礼的事和她说了。

“那你还肯为一个丫冒险？”

金桔先惊，惊了半天后是喜：“该，就该狠狠揍他一顿。不过，六那样，真看不来是个女中豪杰啊，怪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呢。”

金盏愣愣看她。

梅氏探究地看她：“可是你直接动手，风险太大了，你动手之前总不至于确定自己能打过他吧？你不怕把自己赔去？”

霜娘回去后等了一刻，金盏也回来了，两人聊了聊，互相了一下情报，发现现阶段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暂时不了什么别的。金盏被安过，情绪上好多了，只是还有一忧郁，不像事发之前那样时刻带着温和的浅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