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侯爷这么了一大通，把不争气的儿成了一只寒蝉，这才觉得气顺了些，：“你还有事没有？没事去。”

“还嘴！你以为我不知，你就是不想当差，嫌整天关在衙门里拘束着你了，没时间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去鬼混了而已。”周侯爷冷笑，“我没有明说，你就真以为你瞒得很好？我不过是懒怠你了，你这么个心态着你去了也要惹麻烦来，所以由得你胡混罢了。”

一时难以寻找得到。他请周侯爷放心，他会代为留意——

“跟你说什么？”周侯爷听他的话没一句讨喜，人也畏畏缩缩得不像样，更看他不顺了，张再一次打断他，“这个家着你当家作主了？那荫职当初给你，是因为你几个兄弟自己都有息，用不着靠着祖宗的恩典，只有你一个文不成武不就，所以兄弟们没有异议，谦让了你，但你自家不要之后，这荫职自然也就跟你没关系了，你倒有脸，居然当成自己的私产了？乘早收收你的妄想，小六原来不需要，但他弃文从了武，走荫职便当些，我自然就给了他，这是你老的权力，同你一分关系也没有！”

周侯爷也不要他回答，自答：“你装了半个月的病，是错过了时机没去！”

但对周侯爷来说，这是大意料，再没想到这个儿居然开了窍，想着要上了。他的态度一下平和了不少：“你早说有此意便是，拉扯你弟弟什么。”



周连平原是喊捉贼的，没想自己的黑历史被翻了个一清二楚，腰杆又矮下去一截，不敢再就此事争辩，把话题往后扯：“那先前就那么给了老六，也没跟我说一声——”

周连平听着竟是有门，心下一喜，忙：“儿想好了，只要父亲肯帮忙，以后儿一定用心当差。”

周连平这下不得不勉力辩解了：“我、我是真生了病——”

就又下了一堆决心，周侯爷难得有耐心地听他说完了，挥挥手：“行了，我知了。你去罢，这些日别往外跑了，在家等着消息。”

周侯爷的脸一下沉了：“你这是吃了谁的挑唆，到我面前来发疯？不错，当初那荫职确实是准备给你的，职位都给你看好了，我看着你不像个能吃苦的模样，特意叫你大哥往都督府里寻了个闲差，你就班地去应职就是——可你去没去？！”

他说着，下一句话的气变得威严起来：“你可是想好了？这回你要是再反悔，别怪我打断你的。”

正看着呢，周连平来求见了。

周连平还没来得及说正题，劈叫一骂，本来还有的那害怕全转化成不忿了，张先把埋怨周侯爷偏心的话倒了来。

周连平这个倒霉，一句正事没说，从叫训到尾，再不敢节外生枝了，老老实实把想捐官的想法给说了，但他这时候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了，周侯爷这么厌烦他，哪还能指望上给他力？他就说得有气无力的。

来开始说话吞吞吐吐的，周侯爷心里惦记着那大夫，又加上本来就不喜这儿，再见他这样，更没好气了，喝了他两句，叫他有话快说，没话就。

他末尾一句陡然提声，把周连平吓得一抖，本来得板直的腰杆瞬间矮下一截，嘴张了张，都没敢冒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