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了鼻，“她说的是六年前……六年前我娘还在世呢……爹爹那样喜我娘，怎么会去两个孩来。”

将柳雁抱自己房中，把她放在被窝里，才见她脸上挂着泪痕，再摸摸自己的肩，隐隐有渍，竟是哭了。

钟嬷嬷又，“老太太吩咐了，这次的事，就请二太太去信给二爷说说吧。”

常姨娘这才嘀咕，“那倒是，二爷行事素来谨慎稳重，应当不会同意两个孩认祖归宗。”

这滋味固然不好受，也得受着。

李墨荷暗暗苦笑，让她带柳雁回屋不过是老太太找借让她离开，好给郑素琴三母安排住吧，只是当着她的面不好说，又怕她不乐意，所以才调虎离山。

洗了脸巾给她拭去泪痕，免得泪腌了脸，见她睡得安稳，这才又去了大厅。无论如何，她如今是柳定义的妻，总要对得起柳二夫人的衔。

“能不能柳家的门，还得看二爷的意思。二爷说不是，哪怕那孩长得像佛祖，也不来这门。”

常姨娘还不曾走，就等在门外。见她来，当即上前说，“那狐狸定是在骗人，孩怎么可能是二爷的。若是如今不将他们赶走，等二爷回来定要说你内宅无能，给他添糟心事。”

李墨荷应了声，没见过夫君的面，倒是要让他先见到字了。

李墨荷又怎么能断言这件她不知一分一毫的事？低声安，“你祖母会理的，等你爹爹归来，是人是妖，一目了然。”

真是……想着想着就同柳雁一样委屈了。

李墨荷小心给她覆上被，这才觉得，再怎么是个厉害的人儿，也只是个孩罢了。

李墨荷是想郑素琴他们走，但是自己提和被个姨娘怂恿，觉完全不同。她丝毫不想被她利用，推到风浪尖上，淡声，“老太太的话，连二爷都不敢忤逆，我若去说，不是在碰刀尖？”

常姨娘瞪，“难不成就要睁睁看他们门？”

“今天宋宋背弃我了。”柳雁低声念叨着，“我不兴。她不同我玩，跑去跟桉郡主玩。她明明知我和桉郡主火不容，再不要跟宋宋玩，也不要问她继母的事。”

柳雁挣扎不得，只好放弃了。趴在她肩上百集，没一个人信她，爹爹也不回来，回来就真相大白了，越想越委屈，嗓音低低，“娘，爹爹才不是那人。”

李墨荷也见过宋安怡，和柳雁的情明明那样好，怎么会背弃她？想问柳雁，她的声音却已经沉落，旁边宁嬷嬷小声提醒“睡了”。

李墨荷没有应这句话，就算有妻在家又如何，男人……总是不嫌女人多的。若真的喜，又怎会纳妾，还是两个。男皆如此，日后柳定义要当着她的面再纳妾，她也得，否则就是善妒不是？

可去了大厅，却不见那母三人，老太太也回了院里，只留下钟嬷嬷传话。钟嬷嬷事素来稳妥，见她来，不等她问，已先说，“小远嫁，五六年才回来一次，老太太为人母亲，心中挂念，如今见到那女娃酷似小，实在割舍不得。且男童极有可能是二爷嗣，因此让家去外寻了小宅，先行安置，待二爷归来，再决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