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褚见她要跑去抓，说，“长这么大多不容易，别追了。”

“疼啊，还能忍。”这是她要玩的，要是当面哭就太无能了。

“没有。”

齐褚哑然，这傲豪气的小丫。他拿过箭，查看箭箭后，才站定姿势，将箭放在弦上。两人都没说话，院里悄然得只能听见风叶的声音。只是片刻寂然，就有箭离弦，弦嘣弹的脆声。

“我才不学。”柳雁凡事只学三分，才没那心思去好好钻研什么，学学透就不好玩了。正说着话，一只紫蝴蝶从前悠悠然飞过，她腾手想将它捉住，却捞了个空。

柳雁轻哼一声，“同那些小姑娘去，每每见着鸭鹅被宰杀，总要说可怜可怜，可一转成了菜，却吃得不能更喜。所以我从不说它们可怜，要真说了，就没法安心吃了。”

柳雁不以为然，就是有疼。见母急急忙忙跑了，取了帕瞧，染了血。齐褚忙把帕重新覆上去，“等嬷嬷来吧，七姑娘不疼么？”

“你怕输呀？”

箭未靶红心，却还是稳稳击中靶上，又快又准，看得柳雁好不诧异，去拿他的弓，“我也要玩。”

“可怜是可怜，但为了活得更好，吃也无可厚非。他默然片刻，才，我是在军营长大的，自小就听过许多战场上的事。比如行军被困，饿了十几二十天，吃人也有的。”

“你可以学弩呀，弩不用太费劲，角度也易找准。”

“刚跟你学的。”自己学什么会什么，夸赞已经听得太多，连自己都不屑得意了。只是她力气小，姿势是对了，弦却拉不开。箭的手指一，从弦上狠狠刮过。指肚一疼，低一看，竟然刮掉了一层。

齐褚看着这小丫，自己明明也是个小姑娘，偏是大人语气。

齐褚无奈收回劝告的话，检查完毕，就提着弓去找位置。柳雁瞧着有趣，跑去抱了一把箭过来，从怀里了一支给他，“我跟你赌一颗金珠，你不中。”

她拿着那快比她人的箭，翻了翻，学着他的模样提箭拉弓。齐褚微微诧异，“你学过么？”

“我怕你输。”

齐褚默

齐褚眨看她，这说辞好像没什么不对，可又好像……很不对。

门把小弓。”

嬷嬷可吓了一，拿帕给她捂手，“小祖宗诶，你真要急死人了。好好握着，嬷嬷去拿药膏。”

“可是姿势……”

“……”齐褚哭笑不得，他是真的不愿招惹她，“七姑娘，我们不赌好不好？”

“咚~”

柳雁想也没想，“偏不。”

齐褚以为她是个滴滴的大小，却不想竟然如此镇定，又令他刮目相看了，“七姑娘以后跟我一块习武吧，你肯定比我学的好。”

柳雁吐了吐，“输就输呀，反正钱不多。而且我未必会输，你该担心的是我赢了后，你去哪找珠给我。”

柳雁瞪大了，脸变得惨白，抖声，“吃、吃人？”

柳雁满奇怪，“鸭鹅长那么胖还不容易呢，可我们还不是吃得喜。那这蝴蝶为什么非得放了，我又不是想不劳而获捉它，我也得费脚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