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看去，她才回了神，低一看，柳雁正瞧着，“先生，你在看什么呀？”

她收回视线，淡声，“你四叔寻你。”

殷氏蓦地冷笑，“心疼？他若心疼就不会在外放时给我个疙瘩来。”说及这

李墨荷执了她的手，笑，“可是三弟心疼你，就怕你真那么了，那他不是要后悔一世。”

几日没见，殷氏面不佳，一双眸更显得无神，这一开，气势却还是在的，“二嫂。”

本来柳雁十分支持郑家那三人回来，可经由昨日一事，就倒戈了，轻哼一声，“四叔，他们是坏人，我不劝。”

柳定泽有备而来，从兜里掏了生糖给她，“雁雁，你最乖了。”

“那先生为什么不去，外多冷呀。”

“哦……”柳定泽很是气馁，无计可施，“那我去找我娘再说说。”

柳雁没帮上忙，不好意思收这糖，要回给他，柳定泽摆摆手，“雁雁喜吃。”

殷氏一听，心里总算好过了些，仍是执拗说，“他也是个傻的，我哪里真会那样。”

李墨荷让她来，关了房门领她座，问，“你怎的知我来了。”

可再怎么内疚，她也不能改变这决定，那柳芳菲当真不能他们柳家。

“男女有别，你快些去吧。”

柳雁苦笑不得，谁说四叔傻了，他才不傻，“四叔啊，雁雁真的帮不了你。这家是祖母主，要不就是我爹，三叔，再怎么也不到我呀。”

李墨荷可听话里的意思了，“你想三弟来是吧？”

“嗯。”

&&&&&

他这一说，柳雁更觉愧疚了。要她去同祖母说说不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于私心不喜柳芳菲，总觉她对四叔不会真疼，就同四叔撒谎了。谁想四叔一如既往信她，倒叫她很是内疚。

方青见她又发呆，就知今日授课她定不会听心里去。课业无用，听之无味。她从炉上取下已经化开的墨，将笔墨收好，“今日不授课，去外走走。”

殷氏禁不住笑得冷淡，“之前想，今日过后再不会想了。那个薄情郎，负心汉，妻儿走了，竟让自己的嫂来劝，当真不是男人。”

柳雁自然喜，可总觉得先生也有心事，却不知是什么。

早早门，午时过半才快到殷家。李墨荷和一众下人饥辘辘，又不好去殷家用，便决定在附近客栈果腹后再去。到了客栈，自己在厢房一桌，下人在外一桌。吃了一半，宁嬷嬷在外敲门，“太太，三太太来了。”

李墨荷十分意外殷氏竟然知自己在这，开了门一瞧，果真是她。

李墨荷同她妯娌，得也好，说，“你以为三弟他不想来么，还不是你走时丢的话太狠了，连我都当真了。我过来也不是因他拜托，而是老太太让我来的，就怕让三弟来，你的话却不是吓唬他的。”

柳雁提步了里，柳定泽也坐直了，连带着凳挪到她面前，很是可怜，“雁侄女，你帮我劝劝我娘好不好，去把他们接回来吧。我答应了他们的。”

殷氏轻轻一笑，“我就知柳家会让人来，所以派人去街盯梢。却没想到，来的是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