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付了他的酒钱，便让他去夫来还债。”

“拧是拧，可却比谁都讲理。你说通了，她也就想通了。”

几声。李墨荷是知他今日去了青楼，因此没在意，只是见柳雁问了两次，话说，“雁雁等会不是要同宋宋玩么？记得先睡一觉，免得犯困。”

“她这样不理我，也着实让人难受。”李墨荷绞着手指，指上泛白，“那可否……先缓缓？”

李墨荷摇摇，神忧虑，“这孩脾气拧。”

柳定义喜她细心，边让她脱衣边说，“你弟弟这个时辰应当到家了。”

“当然答应了，雁雁问了祖母，祖母也说可以。”

老太太见她张嘴就停不下来了，说，“你爹爹还要用，先停停嘴。”

“缓多久？”

“过了几日他会去政。”柳定义不告诉她自己让人伺机教训了一顿李宝良，说了肯定又急，“他自己答应的。”

柳雁这才应声，“嗯。宋宋说今晚过来留宿，跟我一起念书。”

李墨荷恍然，末了抬眉，“二爷不怕宝良说你小气么？”

李墨荷以为弟弟真的欠了他许多银，有些担忧弟弟去找爹娘要怎么办。柳定义见她面担忧，不知怎的好似知她的心思，说，“我跟他说了，不许告诉你爹娘，也不许要钱，否则不会给好脸他瞧。他也慌忙应允了。”

李墨荷想了想，“五年？”

“宋大人答应了么？”

“二爷如今有儿有女，也留了一对女给您，后继有人。所以妾想，您是不急着再要孩的。所以可否行了好事后，赏妾汤，等哪日雁雁想明白了，再断了汤，要孩？”

柳定义语调轻和，“你说。”

柳雁看了看她，想同她说话，可心里有疙瘩，便不说了。柳定义不愿让两人气氛冷淡，问，“宋宋要来？”

李墨荷怔神稍许，她不敢说那就一辈不生了，她也想有个自己的孩，这兴许是女最为喜的事之一。柳定义说，“我说了，你不用和一个孩较真……她是拧，你也是个拧脾气的。”

柳定义坦然，“说便说吧，总比他在外厮混的好。那数额并不小，在政当差两年约莫可以还清，至少这两年里，他不敢胡来了。”

柳雁，“嗯”了一声后就乖乖坐着，不再说话了。柳定义这才能安心用饭。

等用了饭，又陪老太太说了些话，才各自回房。李墨荷跟他房，先去衣柜找净的衣裳，要他换上，“雁雁指不定等会又过来，二爷先换上吧，免得她又问。”

李墨荷微觉奇怪，“怎么突然就乐意去了。”

柳定义问，“她还不愿理你？”

李墨荷心觉安，“二爷费心了。”

李墨荷苦笑，“这事只怕一时半会说不清。”她说着，低默然稍许，才有胆抬看他，“二爷……妾跟您商量件事可好？”

听见这话，李墨荷才终于定下了心。伺候他穿好，又说，“妾去看看雁雁可好好睡觉没。”

柳定义没想到她竟退步到这地步，她不会不知有个孩，无论儿女，在这家中的地位都会更牢固，“她若是到嫁了还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