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简直要被这四叔气死了,咽下嘴里的一饭,就起
往外走,“快回家,找三婶说清楚。”
柳雁,“要是有什么事,褚
哥哥记得让人传话。”
柳雁郁闷,“可是为了个钱袋骂人,三婶婶也太不讲理了,将钱袋还给三叔不就好了。”
手上还拿着柳定泽给她的饯,整整一包,每颗果
都因糖丝黏在一块,看着都甜腻腻
柳定泽立刻急了,“那是我给方先生的,她母亲让我去喝茶,我就去了,可方先生不兴,我就给她留了钱袋买糖人吃。啊啊啊,雁侄女怎么办,怎么办!”
柳定泽顿了顿,“雁侄女,什么钱袋呀?”
“是不是青的,上边还有个丑丑的柳字?”
邻人闻言,上下看了看柳定泽,看着这样年轻,竟有个这么大的儿。
齐褚因已知男女之事,同雁雁想的缘故便不同。多半是因为三太太以为方先生和柳三叔有染,才大发雷霆。但八丨九不离十的是,方先生确实是受委屈了,但凡这样被人指责,心底也会难受吧。
众人作一团往家赶时,而方青此时正坐在离酒楼不足十丈远的河边,瞧着已经结冰的河面,还有人在旁边凿了冰
钓鱼。她不愿让母亲知
自己已离开柳家,没了这好差事,又被东家那样羞辱,母亲知
后,只怕要去柳家闹的。
“先生捡到的就是三叔的钱袋呀,三婶婶气的也是这个。”
柳翰心觉可惜,还是乖巧。反正娘亲说了,只要整天跟着爹爹就好。
我去看戏的么?”
齐褚说
,“方先生不是那么没担当的人。”
柳定泽眨眨,突然想起昨日的事,大惊,“三哥的钱袋是我给方先生的!”
“唔,那也是。”柳雁叹气,对着已经端来的饭菜没了胃,“三婶婶怎么不问个明白就骂先生……”
柳雁低眉想了想,“前后想想的话,应当就是先生和三叔私下见面,然后捡到三叔的钱袋。结果被三婶婶误会,于是骂了先生。先生一气之下,就走了。”她咽了咽,“先生不会想不开吧?”
柳定泽微微皱眉,蹲跟他说
,“等找到方先生,爹爹再带你去好不好?”
京城可并不小,即便是方青刚下车不久,但大街上来往的人众多,问了两旁铺的人,也没留意到有个跛脚姑娘路过。瞎找了半天,也没半
消息。倒是几人饥
辘辘,饿得实在不行了,便找了个酒楼吃饭。
话落,旁边下人诧异看去,连齐褚和柳雁也讶然,“三叔你说什么?”
齐褚说
,“你们先回,我带几个人再找找。”
这一歇脚,柳雁才得空问下人,想将早上的事问个清楚。
“方先生刚来,迎面碰见了三太太,两人还说了会话,那时还和和气气的。可一会方先生折回,说落下东西了。三太太的脸便不好了,问她可是丢了东西。方先生说是,然后三太太就开始大声说话。二太太见情形不对,就将两人拉
屋里。后
就见方先生怒气冲冲,满脸委屈地
来……对,还见着四爷了不是?”
众人将目光投向柳定泽,柳定泽摇,“我什么都不知
,她反倒凶我来着。”
下人讪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