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荷意外，“雁雁怎么知方先生在里面？”

柳雁转了转，这才知母亲带她来的用意，一双灵灵的看着她，也不破。这“利用”，她能接受。

韩氏急忙摇，“这可使不得，不好给人添麻烦的。而且……她那样凶，定不会乐意，到时候被摆了脸，一墙之隔，抬不见低见，日后会尴尬的。”

她不怕饿，就怕母亲没吃饱，夜里睡不。

方青暗暗叹息，这话确实如此，杨婶要不是那人，在她们家遭难后，为邻居，也该嘘寒问，让人心舒服的。可她去拜托她若是有人来找便说她们外时，还十分不愿，那更别提给她们一饭吃了。

“咳咳，咳。”韩氏收拾被盗贼散的衣，拼命压抑瘙丨的咙，可还是咳了声。

杨氏笑，“肯定还没吃饭吧，婶婶了饭菜，你拿去吃吧。”

“刚才那婶婶说她在饭，菜也要糊了，说得匆匆忙忙，可是她的左手却拿着一握生。有空来跟我们说一声，也有空吃地豆，可我们一问到底是哪个朋友，她就找了饭的借推脱，这分明是怕我们问，所以肯定是先生拜托了那婶婶。”

正想着，门外有人敲门，听声音竟是杨婶的。她忙去开了门，果真见邻人站在门。

妇人抿了抿嘴，“我也不知，你们明儿再来吧，我还在饭，菜要糊了，你们自便。”说罢，就将门关上了。

韩氏这才收手，忐忑，“那你别累着，稍稍整理一下就好，要是累了就歇歇，剩下的让娘明儿。”

方青“嗯嗯嗯”地应声，衣服被丢到地上还被踩踏过，肯定都要洗一遍了。好在是大冬天，上衣两天不换也没什么。只是……家里没了丁银，去药铺抓药的钱也没了，这才是她愁的。况且那盗贼十分可恶，将米缸里的米也清光了，真不知是哪里来的盗贼，这样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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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清理的方青听见，忙来拦下母亲，“娘，您去歇着吧，这些让女儿来收拾。”

方青佯装生气，“娘！”

到了方家，木门闭，里也听不见任何声响，下人喊了几声没人应答，倒是旁边的门忽的打开，邻家妇人探说，“她们去朋友家借宿去了。”

李墨荷略有担忧往里面看，柳雁稍稍一想，拉了母亲的手，“娘，先生在里，只是料到我们柳家会来人，所以让邻人掩护，说她和她娘外了。”

见母亲没什么神，方青找了找上，只找几个铜板，“娘，不如我们今晚去杨婶婶那吃一顿吧。”

这话听着颇能说服人，李墨荷也觉方青聪慧倔，不会这样接受他们柳家的好意也不奇怪。她拧眉沉思片刻，去敲了刚才那邻人的门。

李墨荷问，“请问她们是去了哪个朋友家，又何时回来？”

“不碍事，又不是手脚伤了，只是……咳咳。”

方青颇为意外，“不必

不能当什么都不知，天寒地冻，冷了不要，别再将人心冷了，“等会到了酒楼，先将饭菜买好，她不收我们的银，吃饭菜也好。方先生是个斯文人，不会把饭菜当着你的面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