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泽得不到解释，更恼了，“你果真是坏先生。”

这话听得方青鼻尖酸涩，握了握拳没有答话。

柳定泽果断抬脚走，他没错，那自然不必对她好以作补偿对吧？好像确实没错，这才安心离开。

“……”

方青忍不住看他一，真想说他是呆……可他不就是呆了么……她吐纳一气，鼻冷得不行，鼻尖，果然很冰。这事她解释不清，真解释了，万一他说了给柳家的人听，两人的清白就都没了。

方青摇摇，见一百个人也不如见他疲累，沉默许久，她才再抬，看着已铺满白银的地，“四爷从不曾欺负过我……以前不懂，等懂了，却晚了。一直没机会同您谢，而今可以说了。”

方青打定主意不理他，柳定泽也不知说什么好，总怕她气恼。许久才说，“常六说，以前我常欺负你，所以你才讨厌我对不对？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你就当是那个柳定泽的，不是现在这个柳定泽的，往后我再不欺负你，好不好？”

“喔……”柳定泽讪讪将伞还给她，见她往屋檐下走，也跟了过去。到了屋檐下，这才没雪。他倒不觉得冷，虽然手已经冻得紫红，并肩齐站，旁人显得十分瘦弱，“你冷么？”

于是不多时，柳家四爷钻狗离开的事就传到了老太太耳边。

常六觉得自己一定要挨板了，他不过是去扒了两饭，回来别的下人就大呼小叫说四爷又跑了。可大门关，家那也说没见他离开过，仔细一想，才想起院里有个狗。

老祖宗向来心善，说这样的话，定是被气疯了

柳定泽说，“就当是我同他们藏猫儿吧。”

本意是给他自个撑，谁想柳定泽接过，就往她边凑。方青往后急躲，差摔着，恼了，“伞还我。”

柳定泽心的负罪可算全都没了，喜不已，“原来我不曾欺负过你。”转念一想只觉生气，“那你为何要讨厌我，我又没欺负过你，女先生你是坏人么？”

柳定泽又说，“你家遭贼了，万一贼又跑来欺负你怎么办，我让常六他们带人给你守在门前好不好？”

方青见他离去，有些失神。已非少年影，她却犹然记得。不过也好，总算是了断了，再不用有什么挂念。念还未真正沉落，就见那年轻男又迟疑着步回来，扭了半晌，才怯生生很是不甘地说，“我……我忘了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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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泽诧异，“真的？”

“四爷回去吧。”方青见他旁边没下人跟着，就知他是自个跑来的，“否则常六他们又要到找你了。”

“四爷。”方青顿下步，这一正看他，才瞧见他的发上都是落雪，又没裹披风，衣裳看着十分单薄，到底不忍心，扬了伞给他，“你撑吧。”

钟嬷嬷伺候已经躺下的老太太起，已能觉到老太太的怒气，果不其然，衣裳还未全穿好，就见她恼怒不已，“将四房的下人全都换了！换个净！卖了去给煤山的向老爷挖煤去！”

方青看着他说，“嗯，所以四爷回去吧，别再来找我了。”

么还在外面。我买了麻糖，你吃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