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婢也不知，只是老太太看上了方先生，四爷也一答应了，而且二爷三爷二太太三太太没一人反对，这事儿不是板上钉钉了么？”她是觉得这对方家来说是莫大的福分，而且是两位太太亲自去，哪里会有拒绝的理。

柳雁看了看，不知他在苦恼什么，“都吃了不就好。”

殷氏揪了帕，低声说，“暂且不说这事，我们等方姑娘回来，因之前的误会，想跟她亲自歉。”

韩氏暗松一气，已觉安心，又是摇，“这事我不会的。”

柳雁听得连连，嘴半天合不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方先生突然就可能变成四婶婶，但是好像还好的，不过先生变成了婶婶，那她岂不是要一直被看得严实了？想到这，就觉得整个人都蔫了。

想罢，便跑去找自家四叔。

三人坐在院中，晒着朝，心中所想，大相径。

“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不行。”柳定泽把橘握得好好的，好像怕它们突然长了翅膀要飞走，“雁雁你看，左边这个大一，而且光些；右边这个小，但是它比较圆。我分不哪个比较甜。吃当然是要先吃不甜的，甜的慢吃，那就能把甜味记住，而不是酸味。对吧？”

“吃完就没了。”

柳雁很少打听那所谓“大人的事”，可听里的下人说，事关四叔和方先生，这可让她心了，拦住祖母房里的仆妇说，“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知两人往日有羁绊还好，知后也为难了。可不怎么样，嫁个傻就是不行。稍稍一想，问，“若是拒绝……”

李墨荷知她担心什么，定声，“柳家绝不会什么下作的事害你们方家，若我们要以权势压您，那来的就不会只是我们两个妇人家，直接让媒婆来。说句老实话，哪怕是直接让轿到门，你们又能如何？”

她本就生得俏，这一声，看得仆妇都觉冰川也得成，这才说，“方先生兴许要七姑娘的四婶了。”

柳定泽从老太太屋里来时，又拿了两个橘，苦恼着是要先吃左边的，还是右边的。正好见柳雁蹦着步过来，大喜，“雁侄女快过来。”

仆妇为难，“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说不得呀。”

“指不定说给我听，那一撇就成了。”柳雁一架也不摆了，缠着她问。

柳雁万万没料到竟然会是这个答案，吓了一，“真的？”

&&&&&

闷坐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可以些什么。找四叔去找方先生呀，叔叔和婶婶不就是要待一块的吗？

回到院里，想跟齐褚大吐苦，等去见那练武场空空的，才想起他今日去王爷府陪世箭去了。转而想去找哥哥，发现他们也都去了学堂。里外走了两圈都没同龄孩，恼得她也想去学院念书了。

“在想要吃哪个橘。”

柳雁往树后走去，见他蹲在这，也蹲问，“四叔在这嘛？”

“不碍事，我们等就是了。”殷氏惴惴不安，方青脾气那样倔，万一她不肯原谅自己怎么办？万一又因为她的缘故，坏了四弟姻缘如何是好？

“那就挑一个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