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想说哪里好了，方青已接话，“确实比刚好好多了。”

“以前想，如今不想了。”柳雁也想后有个小小人跟着她喊她，最好是爹和娘亲的孩，因为她过几天就要去书院了，晨起去，日落回，夜里娘亲是爹爹的，她不过同母亲待上一个时辰。她还好，在书院人多。可母亲呢？所以还是生个小小人吧。

嬷嬷意外，“嬷嬷这可就想不通了，这有何不好？哥哥都会让着姑娘，长辈也会更疼您。”

柳雁炸了眨，这真是她四叔？刚见好友抄了一垒纸，下意识就想四叔是不是惹四婶不兴被罚了。瞥了几，并不是什么文什么经，都是些笔画简单的，一练就是整张纸，应当不是被罚。他握笔的姿势倒对了，只是宣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挖来垂钓的地龙爬过，看得她都嫌弃，“四叔你确实该多练练了。”

柳雁轻哼，对家里新来两个孩自己却还是最年幼分外觉得不痛快，“我竟然还是最小的。”

柳定泽拿起手中宣纸来瞧，“我怎么觉得写得很好。”

“对哦。”柳雁大悟，虽然不知为什么先生突然就变成四婶了，可想到四叔有人疼，她也兴，况且不怎么说，先生四婶，比那郑氏好太多太多，“嬷嬷，等那两个孩拜了祖宗领门，我就得从七姑娘变成九姑娘了么？”

方青问，“甜的么？”

送完酥饼回到聚香院，外的柳定义早归，已在房里。柳雁一听，

“牙不好，怕吃甜的。”方青关好门，柳雁已经抱着盒颠着轻快的步往里走。

方青听她喊得这么脆，自己倒有些不适应，“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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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泽肃，“练字！”

声音轻柔，神温婉，这一瞬柳雁差没从凳上下去，四婶先生时就从不曾这样温柔过。这让她心里不平也不平。

“四叔，是我。”

嬷嬷答，“柳小公是七少爷，芳菲姑娘是八姑娘，您自然是九姑娘了。”

“嗯，甜的。”

柳雁第二日从宋家回来，因带了酥饼，同祖母问安后，就匀了些送去给四叔四婶。了院立即往那平日四叔最蹲的槐树看去，竟没瞧见人，不由奇怪。嬷嬷见她往那张望，猜着她心思，笑，“四爷如今可是有媳妇的人了，四太太多少会看着些的。”

柳雁踏步去，暗想就算外貌温和了，可语调和脾气依旧冷冷冰冰的呀，“宋宋给了我好多酥饼，四叔最喜吃了，趁着乎，就拿来了。婶婶喜吃么？”

“四叔。”柳雁方才还纳闷四叔怎么不来接她，这一见，讶异，“四叔你在嘛？”

敲了四叔的房门，就听他在里朗声，“谁呀？”

柳雁嘴角微，四叔真是有了媳妇忘了侄女！

看了看院那株被风得摇摆的小树，风虽大，却已开始大地回，冰雪消。

柳定泽喜，“那我继续练。”笔尖未落，他又顿住了，抬问，“雁雁，方才你说你带了酥饼来？”

开门的不是柳定泽，是方青。柳雁抬看见她，倒觉梳起妇人装的先生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温和，好看极了，“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