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院士更觉兴致盎然，“为何？”

了。

宋安怡诧异，“昨晚我让下人去给你报信来着，你不知么？可他分明说已经告诉你了。”

宋安怡也是一脸颓丧，“母亲她跟爹爹说，我不应留在惊蛰，爹爹就拜托了先生，将我挪到这来。可我总觉得……是母亲她不喜你，不愿让我们整日待一块。”

“因为宋宋去了分，我也要去分。”

柳雁撇撇嘴

薛院士摇笑，“世上哪里有真正公正自在的地方，若我们万卷书院当真是那地方，又怎会有那学规？不得议朝纲，不得论人。”

薛院士看着她说，“那若有错，也不得议，不得论？”话说，才觉不该跟个小姑娘说这些。她再聪慧又如何，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孩。

因书院二十四班皆开，往来的先生不少，见有个小姑娘不慌不忙在这后院走动，纷纷好奇这是谁。

宋安怡见她果真走了，这才放心去。柳雁走了好一会，却拐了个弯，没回去，她要去找薛院士，鲁氏不是不让她们待一块么，可她偏要这么。

柳雁动了动，还是应了声，“嗯。”

柳雁一听就恼了，“你也知我在惊蛰，可你却在这。”

柳雁抬看他，朗声，“薛院士，我要换班。”

薛院士正在编修藏书阁书册，多年未整理，是时候细分下了。藏书阁有书籍万卷，并不是简单的活，因此了檀香，准备闭门谢客。起要去关门，却见个小小影往这走，步伐稳妥不畏缩，神桀骜，看见她一脸长者模样，薛院士便笑了，“柳家小姑娘，晨钟已响，你不好好去听课，来这什么？”

“朝廷可不同，连爹爹在家都不提朝廷的事。”

先生轻看了她一，再看看她桌上的书，顿了顿低又将书翻了一页，“去拿吧。”

柳雁顿时费解，“有错就不同了，有错自然是要说的。”

柳雁这才明白过来，“原本这是猜测，可现在是真的了，我想那来报信的下人也被她收买了吧。”她咬了咬，“宋宋，你要培养心腹呀，你边都是你继母的人，迟早要被他们卖了。”

那已经翻开书卷要授课的先生见了她，也是莫名看她。倒是宋安怡瞧见了她，差没喊来，忙站起，“先、先生，我把书落车上了。”

不一会她就到了分班，站定了往里看去，果然看见了宋安怡。

柳雁拧眉，“那为什么别人都说万卷书院是最自在、最公正的地方。”

“没有。”柳雁信她不会因这事说谎，可又想不通，“你为什么突然到这了？”

宋安怡忙往外走，拉着柳雁走了好几步才开，“雁雁，你跑这来什么？你不是在惊蛰么？”

薛院士笑了笑，“若你说换就换，于其他人，也十分不公。书院也不是可以让人随心所的地方，回去吧。”

薛院士瞧了她好一会，朗声大笑，“如今说的轻松，你十年后定说不这样的话。”

宋安怡现在无暇跟她说这事，几近哀求，“你快回惊蛰吧，不然先生要罚你的。等傍晚放堂，我去找你，再好好说好么？”她可不想好友第一天就被先生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