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摇，“可我总觉得不妥，实力悬殊，赢了也不光彩，这是胜之不武吧？那些小豆们要哭的。”

“哥哥们知明日就要办牵钩赛了么？”柳雁说，“我们惊蛰班到立班了。”

“我想让二十四个班都答应重新签，将奖分四份，以六个班为基础，分夏秋冬四个小奖。但是一个一个去说服，时间迫，并不够。兵书不是有云，擒贼擒王么？所以我想要劝服二十几人，不如劝服领人，再让他去说服其他人，这样也省事。”

言下之意是他会说服？柳雁大喜，更是斗志昂扬。用过饭，就去了最大的一班，探看去，已经有几个成年男在里面激烈论辩，说的正是那古国大将吴起。她也不说话，只是趴在门看他们。

柳雁仍趴在那，只探去看，张嘴定声说，“吴起算不得好人，杀了三十余乡人、老母病逝却不回去奔丧，甚至杀妻换将。可他推行的变法，却使得楚国盛，更影响了秦国商鞅变法，这不可谓无功。所以算是功过两面吧，你们争他到底功多过多也没用。”

柳雁忍不住问，“你不打趣我雄心豹胆呀？”

众人笑笑，“不看个不看脸，光听这言论，还以为是个大姑娘所说。”

“薛院士的话你素来不听，还总要和他理论，所以就给你取了这样的名。”齐褚倒是越发喜万卷书院，“薛院士是个好人，若是别的书院，只怕兴不起这‘问难’的风气，师生为友，也未必能有。”

“薛恨恨？”

柳雁这才说，“我是惊蛰班的。”

齐褚忍不住重新打量她的个，真还是个小姑娘，“踏青班你不必担心。”

那五六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冒个小丫说这些。一人问，“你是瞧了书再来的么？”

一人笑，“恭喜小妹妹，定能赢了。”

“小姑娘，你来这里什么？这几个院都是大班，你总不可能是路过吧？可是哪位先生的千金迷路了？可要我们送你回去？”

这话柳雁倒不反驳，诚然如此，在别哪里能容她这样胡来。她喝下几汤，已神许多，这才问，“褚哥哥，你们班最信服的人是谁呀？”

齐褚问，“怎么？”

柳雁反问，“莫非我在你里是神仙不成，能知晓你们要论何事？”

几人想笑却笑不来，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奇怪，他们在学院可谓是年长之人，这一听确实是赢了也不能兴。一人说，“最后我们还是会同最厉害的班决战，并不欺负你们。而且世间弱，我们已见过太多，薛院士应当也想让你们也明白这意思。”

只是片刻，那面向门这边的一个男已看见她，稍稍摆手示意众人停下，看向她问，“小姑娘，可有何事？”

那人被问住，这的确不可能，所以这小姑娘方才的见解真是她所想？这么大的孩，不都是在学千字文三字经么？

“果真么？学院办牵钩大赛果真是

齐褚，“先喝汤吧。”

齐褚笑笑，“你不是一向是豹胆么？连我都听说了，旁人都叫你柳小将军来着，还称你为薛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