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梳洗后吃了东西就躺下了，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再睁时，外天又亮了。

生怕走的动静大了吵到院里其他未醒的人，柳雁就往外走。见了那小练武场，脆去那坐着。抬看着那去年夏天才架起的葫芦架，已经不见青藤蜿蜒，只剩下扎地下的竹，更显得悲凉。

柳雁咬了咬，忍得难受，“哥哥，我想姥姥了……我想娘了……”

柳雁“嗯”了一声，实在没力气说话，脆不说。

从俞州回京城并未下雪，一路无阻，不过三日就回到了家。

齐褚向来早众人起，今日起得更早。昨夜只跟柳长安说了些话，没见着柳雁，十分担心，也没怎么睡个好觉，总想着要怎么安安她。

李墨荷将她揽怀里轻抚她的背，“娘在这。”

“雁雁！”柳长安不许她说这晦气话，虽然没恶意，可让人听了也心慌，“不可说。”

久就遍全。柳雁默了半晌，才，“哥哥，每个人都会死么？那要是爹爹和娘……”

“嗯。”

柳雁摇摇，“我去院走走。”

谁想拿着弓快到院门，就见有个小人儿坐在葫芦架下，手里抱着个炉，还在闪烁炭火。他疾步跑过去，到了跟前气都未顺，“雁雁。”

“我以为我认识的人都会好好活着，可我忘了人终究会死的。姥姥过世后，我便想，其

柳雁顿了顿，仰看去，天尚早，略瞧不清，可还是能从语气里听了担忧。她稍稍往旁边挪了挪，“你坐。”

齐褚见她穿得还算厚实，才坐下，“天冷，别冷风，等会你就回去。”

“嗯。”柳雁等他坐了，才，“我是亲看着我姥姥过世的。”

生平第一次看见亲人在自己面前离去，柳雁到如今仍觉是梦。来之前她全然没想到竟会发生这事，她猜到姥姥不适，可不曾想过这么严重。一路回姥姥家，她还去买各东西，看各景。每每想起，都有满满负罪。

李墨荷已经闻讯过来，刚老太太的院就看见他们来，半月未见，两人竟都瘦了一大圈，看着委实心疼。

柳雁看见她，不知怎的路上已平复的心情，又如海浪翻，“娘。”

李墨荷知她低落，便想着说说其它的让她不要只想那事，“书院那边娘已经去说过了，待你七月再去。薛院士托娘拿了许多书给你，你在家好好念书，不要多想。若是烦闷，娘陪着你。只是娘识字不多，没法给你释义，到时就找你四婶吧。”

齐褚愣了愣，没有立刻搭腔。

嬷嬷往返随从，也累得慌，熬不住夜，已去睡了。杏儿已在门侯了多时，“天还早，老太太说今早姑娘不用去请安。冷得很，姑娘可要回去再睡睡？”

柳雁埋好一会，才觉心绪重归平静。李墨荷便牵着她回聚香院，了院才说，“娘让下人上好了，等会你先梳洗梳洗，吃些东西再睡。”

兄妹两人先去跟祖母说了这十几日的事，老太太见他们也疲乏，让他们先行回去休息。

屋里烧着炉，并不冷。她缓了好一会神才起，穿了鞋和衣裳，不想再待这显得局促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