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好像是彻底自

一声轻唤，郑素琴才猛地回神。看着女儿眸中有泪，这才彻底回神。她方才在想什么？她竟起了那歹毒念。想着就觉恍惚，偏不再看她。手肘撑在桌上，以手扶额，已无气力，“芳菲……你就当不知吧，娘求你了。”

久不见声响，她抬看去，却见母亲正以一奇怪的神盯着自己。

“娘不用求我。”

柳芳菲双已没什么气力，跪下同她叩了三记响，再说不什么话来，起便走。看得郑素琴在后面大叫，“你说的是真的？”

“你……”郑素琴全然没料到她竟连这话都说来，挑的这么明，是打算跟她断绝母女关系么？那她岂不是要去跟柳家说真相？她如今得到的安定日，只怕要全没了吧？她冷冷问，“这事你还跟谁说了？”

郑素琴柳眉挑，默不作声盯着她。一回发现女儿像自己，可让女儿当面责备，总觉可笑。许久她才轻声说，“为娘在你心里真的这么恶毒么？娘给她下药，只是为了让你们兄妹在柳家站稳脚，再过两年，就不给她下凉药了。否则娘一开始就给她下断药，让她终不产。”

上，那我就真的要遭雷劈了……你答应我和哥哥回柳家，为的不过是让柳家给你银。可是你不知足，你还想害方青无后。你为的不是我和哥哥，只是怕她真的生养后，柳家不会再善待我和哥哥，连带着你也没了如今的富裕日。你至始至终想的，就只有你自己！”

柳芳菲怔了半会，又摇摇，“是你要毁了女儿……女儿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这份罪孽，女儿帮您扛下。一世不安也好，永世对不起爹爹和方青也好，女儿都不会说。只是日后我再不会帮您带这毒药，也不会……再踏这门半步。你我母女情分，就此了断。”

柳芳菲再不会信她的鬼话，“你若能下断药，会不下么？连当初的你都不敢吃那东西，不幸怀上了我们兄妹，那东西只怕是会要人命的吧？要是让方青喝了，她死了怎么办？你就是杀人犯了，你怎么会想要同归于尽。不是你不想让她断，只是你不敢，不舍得自己现今得到的荣华富贵罢了。”

“娘……”

像是狩猎人，在看着陷困境的野兔，似乎在考虑绞杀兔的时机，乖戾的神看得她愣神。不敢再猜母亲的半分心思，只怕猜了，心都要伤透。

柳芳菲摇摇，“只有我一个人……”无论母亲过什么，她不会去揭穿她，这件事一旦说去，那柳家绝对不会放过她，母亲就还有死路一条。母女之间的十年情分，她狠不下心毁掉。

郑素琴瞪大了，无论是不告发她的那些话，亦或是要断绝情分的话，都令她惊愕，“芳菲你在说什么？”

盯得她脊背寒凉。

她顿了顿，想回再看娘亲，到底还是忍住了，“是。”

郑素琴怔愣半晌，才清醒过来，再看屋内，再不见女儿的影。她低看着自己的手，还能想起女儿在襁褓时的模样。那时她怎么都想不到，会狠心去利用亲生女儿那肮脏事。似鬼使神差，却回天无力。

郑素琴目凶光，又转盯她，“你要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