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有个小姑娘在此？”

声音浑厚，抬看去，正是那中年男所说。一时满堂寂静，猜到他就是那新来的学监，否则怎会这样多。

柳雁早就听闻大班有问难这一课，不解故问、疑惑故问等等，只是众人皆以问倒先生为荣，也算是一窥见学识亦或退的法。想到能跟先生战一场，她已觉喜。

柳雁说，“在想往昔古国推行变法的事。”

柳雁认真，就是，她爹娘都不曾说，被这包说可真不舒服。

宋晴一听，可算是被她逗笑了，“阿这，你这话可是间接夸赞了自己？”

“胡闹，快坐好吧，先生要来了。”

包天同目光灼灼，盯了冷玉好一会，才，“此事我会记在册中，递圣上。”

阿这笑，“晴，话可不能这么说，哪怕是五岁孩童，能想到这，也是要敬佩的。可不能因为雁雁年纪小，就这样瞧不起她。冷先生能同意她来，也算是承认她非庸才了吧。”

冷玉坐下便说，“新学监今日过来，若是巡视到这，你们不必惊慌。”

“其实大可不必呀，皇伯伯是知这事的。”柳雁站起字正腔圆，“中秋我随爹爹赴宴，皇太后和皇伯伯还夸赞我天资聪颖，叫我好好念书来着，所以学监大人不必浪费笔墨了。只是皇太后曾说盼着女班能几个能独当一面的女官，可照学监的话，看来

阿这应了声，这才转端坐。柳雁觉得这十分好，为她解围了。这从背后看得仔细了，才瞧见她脖上未被发遮掩的地方，好似隐隐有红痕，想是被什么伤着了。想看得仔细些，就见冷先生来，忙坐好。

“你是在忧国忧民呢，还是在想秋千扑蝶呢？”

冷玉往外瞧了一，便收回视线，执书说，“明日问难，每人备至少一个问题，辨不过三句者，不通。”

冷玉说，“常言有，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包学监竟要代人父母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婚事来，未免太不妥当。”

包天同语调沉沉，“可也未免太过离谱了。及笄后的姑娘本就该寻人家嫁了，还在外面走动，对姑娘名誉损害极大。如今还让个黄丫一同听讲，岂非是要让她觉得十七八岁的人就该念书，不该嫁人生？”

柳雁只觉这人好多事，她如何了怎样了关他什么事。

冷玉说，“禀包学监，我们素来以学识分人，十岁已有双十年华的天分，自然可以现在这。”

不等她说话，旁人已瞧她一，笑意轻轻，颇为不屑，“小小年纪就想这些，未免太不自量力。”

人未来，柳雁已对他有了敌意，只因从薛院士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那包学监非善茬，总觉会给薛院士和书院找麻烦。否则那老学监在书院一直相安无事，圣上犯不着换个行事作风一样的人来吧？

不过半个时辰，一课将完，就见门明朗光源被遮挡住了。众人往那看去，只见个材颀长，方脸的中年男负手而立，站在那往里看来。似乎是见了满堂女，又退了两步。

阿这嬉笑，“晴果真是聪明人。”

薛院士在旁笑，“冷先生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