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说，“笑笑不许说歪理。”

柳芳菲初已行及笄之礼，虽只比柳雁长一岁，但个却比她许多。不苟言笑，显得十分稳重。只是看了一柳雁，一如既往淡漠如初，没有理会。

柳雁了然，目送他们离去。还没走两步，就见旁边一人走过，也不同自己打招呼。偏看去，才看清是柳芳菲。

听见母亲轻责，柳笑笑努嘴不敢再说。柳定泽上前将女儿抱起，“笑笑要听娘的话，不听话不乖。”

虽然柳芳菲不是自己所生，但她的大小事，方青却必须得心，尤其是婚姻大事。她叫了自己这么多年母亲，方青更要给她寻个好婆家。

柳定泽将这情等级分得很明白，没有丝毫混淆。能为家人、亲人付到什么地步，他也很清楚。家人可以以命相守，亲人却只能拼尽全力守护。这么一

柳雁问，“叔叔婶婶要去哪？”

柳雁负手看她远去，真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她。一也不像四叔，还是笑笑像。

“陪你婶婶回娘家喝满月酒。”

柳笑笑认真，“爹爹说，哥哥的要让着弟弟妹妹的。九比笑笑大，让着我好不好？”

柳定泽微微一笑，“难不是？”

柳定泽说，“这事我也帮不上忙，你瞧见哪家可以，再让母亲看看，她老人家说可行，那就行了。”

柳雁忍俊不禁，摸摸她的，“你先撞了我倒有理了。”

车赶到门前，柳定泽送妻女儿上去，这才跨步而上，坐下不久，方青便说，“该给芳菲找婆家了。”

——柳芳菲和柳翰都不算，只是过客，养在四房的孩。

方青这才稍稍了笑意，女儿怕自己，亲近她爹，这家，总要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

柳定泽颇为无辜，“难我待你和笑笑不好么？哪里薄情了。”

因车方才在清洗，柳定泽来后没有看见车，家禀报要稍等片刻。便在大门抱着女儿玩乐，柳芳菲来时，就跟他们碰上了。

“我瞧着，三个孩都像你。”柳翰憨厚，像潜在的他。笑笑顽，像儿时的他。而柳芳菲……方青继续说，“她薄情冷漠，跟四郎无异。”

方青轻轻摇，不再言语。他分明是知的，却总装作不懂。柳定泽握了她的手说，“于我而言，一家人便是我娘、你、笑笑和我，还有你腹中未世的孩。除此之外，他们都不是一家人。兄长和嫂们，只能算是亲人。”

柳芳菲淡漠应了她一声，提步往外走，走时，余光已看见方青又隆的肚。稳婆说里大概是有两个孩？一胎生俩，这柳家四房，是再没她和哥哥的地位了。

见他们还在门，已故意晚了稍许门的柳芳菲微微一顿，唤了声父亲母亲。柳定泽也未看她，淡淡应了一声。柳笑笑朝她摆摆手，“再见。”

方青抬眸看他，“撇去她亲娘的事不说，四郎可是觉得芳菲不像你？故而这样冷淡？”

柳笑笑摸着撞疼的脑袋，抬鼓腮看她，“九太瘦了，没，撞得疼，该长才对。”

柳笑笑这才展颜，又去拉母亲的手，“娘，笑笑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