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便去兵铺。一说去那，嬷嬷的脸又凝重起来，直到听小主说是去买给柳二爷的，这才展颜不拦。

一早醒来，也不知是夜里了好梦还是有了想法，他不是想武将么，那她就去买把可以随带着，拿来防的匕首好了。

嬷嬷在旁看得皱眉，“姑娘哟……您明年可就是要找婆家的人了，该将刺绣学得通些，还有女四书也该再读几遍。怎么倒腾起这鲁活来了，让太太看见，可让婢怎么办才好呀。”

柳雁这才想那送他什么好，她当即想他不是说草菩提有黑黄两颜么，既然她的是黑珠，那自己就去串黄珠给他。想罢，就乘船去了沼泽地，果真瞧见许多草菩提。这近一瞧，才发现颗颗个都不一样，愣是看个遍，也没找到一颗圆的。这才知齐褚是找了多少株，才找到那二十二颗。

细细问了工匠门，又观了一早上，跟工匠买了刻刀、砂纸、磨刀石还有一堆练习用的木材，工齐全后她便抱着小箱回家，到家后洗了手开始折腾。

等手上缠裹好纱布，她又想伤的非右手，还是可以拿针的，给他绣个荷包？细想又不妥，别人问起是谁送的他要怎么答？说不是她的她不兴，说是她的又不妥，只怕会让他尴尬。

“不成，那样不诚心。”齐褚真心待自己，柳雁也是要真心待他的，才不觉得辜负了他。想得神，锋利的刻刀猛地一偏，从木侧了过去，直直刺握着木材的手……

“那用银去买不就成了。”

他费了那么多心思才好这串手链，她却连只思索了片刻，就想盗用他的心思，给他找一样的链。真是越发不喜这样的自己，她喊停船夫，不再找了。步行回去，途经一家售卖木雕的店。驻足看了好一会，瞧着那栩栩如生的木雕，还是工匠一刀一刀刻的，决定亲手雕刻个东西给齐褚。

嬷嬷，“那是自然的。”

嬷嬷虽然是她的娘，可向来少将这喂过几的关系拿来说，平日总是婢婢自称，若是太过担忧了，才会以娘这份“压”她。柳雁也听来了，不好让她担心，便答应。

左想右想都没想到合适的，可令她着急。

这一刀戳的可不是一般，柳雁痛得脸苍白，没敢吱声。怕一喊痛母更担心，笑，“才不疼呢，只是轻伤。”

因她的

屋里的下人已经去请大夫，嬷嬷握着她的手不敢松开，再开几乎有了哭腔，“姑娘答应娘，不要再玩这危险事了。”

柳雁，“比起我屋里的珠来，一也不好看，也不值钱。”可她就是喜，因为这是齐褚送的。她想了想问，“嬷嬷，别人送我东西，我是不是要回礼呀？”

柳雁抬说，“嬷嬷，我又不是要立志工匠，只是给人回礼罢了。”

在窗前拿着珠在微微斜照的日那盯着发愣，过去说，“起风了，关窗吧。这草珠当真那么好看么？整日要瞧上几个时辰。”

嬷嬷惊叫一声，忙上前将她的刻刀丢得远远的，拿帕给她捂住那涓涓血的手指，差没急，“小祖宗，你倒是长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