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定泽回来，方青说，“上回账目对不上，许是芳菲的。”

了？”

这一对账，银不曾少，可四房的小药房里，却少了三棵名贵人参。账房想说些什么，方青拦了他，知非他所为，让他不必辩解。

柳雁脸一红，闷声，“娘亲又不是不知我……”

“婶婶。”

方青微微一顿，“许是有哪里不适吧。”

柳雁就是不说，转了话锋说，“我看四婶和未来弟弟去。”

柳雁往四房走去，还碰见了柳芳菲。也不知怎的，视线一对上，就见她略有不安地避开，从她旁走过。她回看了看，柳芳菲怎么了？

李墨荷笑，“你又不是你哥哥肚里的虫，不知有什么稀奇的。”

了四婶房中，一就见着婶婶的大肚，可比她母亲的大了不止一。也难怪，不是说里是有两个孩么。

寻了柳长安问可有心仪的姑娘，柳长安迟疑了半晌，才说有的。李墨荷问了是哪家姑娘，知是侍郎郝大人家的千金，想着也是门当对，打听来的也是个懂礼娴静的姑娘，便说，“那为娘去给你说下这门亲事来？”

柳雁抿嘴，哪怕是知晓对方心意，但不破天窗还好，自上回说通了，今日好似真将她当齐家人来看了。若是嬷嬷在一旁，定要念叨廉耻廉耻。她低不答，姑娘家嘛，该矜持的时候还是得矜持的，等日后……真了齐家人，她定不会闷声人。

“有缘故的吧，若真为了攒银，也不必如今才

&&&&&

柳雁想说哥哥知她喜的人，她却不知他喜的人，当真不公。李墨荷放下手中刺绣，笑，“雁雁，明年开你就及笄了，可有心仪的公，等娘坐完月，好好给你办。”

柳雁听闻母亲让媒婆去了郝家说媒，可让她吃惊，“哥哥什么时候竟有喜的人了，我竟不知。”

李墨荷笑笑，“去吧。”见她走了，她才继续绣，想着女儿果然长大了，会害羞了。往日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而今也情窦初开，为情羞赧了。只是雁雁若真的嫁了，只怕自己会很不习惯。光是想想，就觉牵挂得难过。她摸了摸肚，心想，但愿是个儿，那就不必这样再这样难过了。

方青，“嗯。”

柳长安微了，不好多说。只是想到心仪的姑娘，便觉愉悦。

柳长安年十九，已是到适婚的年纪。又是柳家长孙，亲事定不能虎。李墨荷准备在临盆前给他定门亲事，免得她生产后没那气力顾及。早在十月她就同柳定义说了，柳定义也应允。

齐褚说，“无妨，用我的俸禄养得起。”

柳定泽轻轻一笑，略有不屑，“柳家不少她吃穿用度，她偷这些什么？”

两人聊了小半会，柳雁见她有些乏了，便自己先说有事。方青也不多留，等她走了，便让嬷嬷去叫了账房来，立刻对对数。

无论同在屋檐下共住多少年，曾经的冷脸先生还是这样不苟言笑。柳雁已然习惯，并不在意，“刚才我瞧见八去了，是不舒服么？脸有些难看。”

李墨荷悠悠，“为娘又不是你肚里的虫，哪里知你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