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荷见女儿不一丝不悦，真如亲般，这才真的松了一气，“雁雁回去看书吧，别耽误了功课。”

两人淡淡说着话，还未就寝，就听见门被敲响，柳笑笑推门来，小脸好不郁闷。颠着步来，见了柳定泽便诉苦，“爹爹，我被欺负了。”

柳定泽笑笑，“那又何妨，反正我背得动你，你要去哪，我背你去。”

刚去偏房看过准备的新被褥、剪、药材等件的柳定泽回到房中，方青已俯去脱鞋准备躺下。瞧着肚浑圆连够膝都要侧的她去脱鞋，柳定泽快步上前，给她脱了鞋袜，将她有些的挪到被窝里。这一动见她拧眉，问，“他们又踢你了？”

“六胖家的狗，我方才去买了灯回来，从巷回家，他家的狗来咬我。”

方青，肚太大，有些难受，“怎的还不世，再这么下去，我怕是连路都走不了了。”

嬷嬷已是几个孩的娘，一瞧就知了，忙俯将孩抱了过来，摸及那襁褓的地方，忍笑，“又了……”

柳定义想多抱一会都不得机会。

方青跟李墨荷的产期都是一月，稳婆这几日都会过来摸摸她的肚，说快了快了，柳定泽便让老嬷嬷去将生产时的东西都备齐全。又不放心，亲自去看了一回。

柳笑笑架不住母亲直盯的，好一会才挪步往父亲一

方青执拗，“笑笑，告诉娘，它为何突然要咬你？”

最怕脏的柳雁苦着脸速速离开，也不回地跑了。以后再也不要抱孩了，太可恶了。

“没有。”柳笑笑说，“我让下人将狗狗抓起来了，六胖要我还给他，哼，我才不还，我要送去厨那。”

方青瞧他，“肚这样大，背得了么？”

李墨荷问，“怎么了？”

柳雁有成竹，并不惊慌。她十年磨一剑，并非临时抱佛脚，因此有这闲暇心思来陪母亲，“不急的，娘。”抱着抱着，好似有什么不对劲，手上微，脸顿时变了，手势僵，“娘……弟弟他好像……”

在恢复女官制那日，也贴了皇榜告知大殷三月十五日将举行女科举，因此足有两个月让各地女赶赴京城。而柳雁也决意要去，李墨荷便有此一说。

方青向来不苟言笑，听了这话也没什么神情。除夕那晚跟他回来，夫妻二人都有意不提那事，可总觉有些生分了。只是柳定泽刻意不女儿，都让她教，也是如此，方青才能安心待在柳家。女儿的脾气不得不说乖巧了许多，不再像往日那样乖戾，着实让她欣。

柳定泽说，“爹爹明日就将六胖家赶这巷。”

方青忙去看她，“可伤着没？”

柳定泽若有所思，一会说，“还可以抱着的。”

跑回房里脆让下人上，好好泡了个澡，换上衣裳，这才舒服了。

柳定泽当即沉了脸，“谁？”

柳笑笑微微一顿，到底还是愉快。她这一顿，可让方青看一丝不对了，肃，“他家的狗我也见过，平日很是温顺，为何会突然咬你？”

柳定泽忍不住说，“再怎么说，受了惊吓的也是笑笑，你怎么反而帮一条狗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