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说，“我也不知这里有迷香，还以为是小二放的，来便有了。”

雁雁。”

所以那日的贺，才显得那样奇怪。

柳雁站了许久，力已是不支，寻了那椅，几乎是坐而下。齐褚环顾一圈屋内，上前将那在小桌上燃的檀香掐灭，将门窗通通打开，“檀香是特制的，里放了迷香。”

柳雁声音冷如冰刺，“赵通事曾夸赞你的东夏文写得十分好，而且也夸过你连东夏国的俗语也用得十分好。可是我如今才想起来，当时四夷馆给的习字译文里，却并没有俗语那一类。我问过你可有买过其他东夏国的书来瞧，你也说没有。所以你是一开始就会东夏文，可是你没有想到，本该有把握鸿胪寺的你，却因我而没了这个机会，这在你的意料之外吧？”

宋晴面未曾恢复，却仍了诧异，“雁雁你可是病糊涂了？”

宋晴说，“雁雁你要是不适，就回去歇着吧。”

“不是因为这个，你急着除掉我，只是怕苏定将在哪里见过你的事说来罢了。除掉我和他，你就能安心待在大殷，继续往位爬了……你会东夏国的文字，却从来不说，你来考女官，四夷馆，想鸿胪寺，不是因为你想光复女官制。”

宋晴的脸已十分难看。

这话一，齐褚柳长安苏定皆是一顿。

一向叫自己的宋晴听见她这样愤怒叫自己的名字，已是愣了愣。

柳雁这一动怒，浑的伤都疼了起来，尤其是伤及骨的双脚，好似要废了，再没力气站起来，“我想过为什么你要除掉我，直到我猜苏哥哥当年救的女蛇是你，我才想明白。”

宋晴面冷然，“这便是实话，日后你们要嘲笑我不洁之便说吧。”

柳雁轻轻一笑，有些嘲讽，更多是无奈，“宋，迷香能杀人么？不能，可我说你要杀苏定，却解释迷香不是你放的。因为你的想法，是让苏定昏迷，再将他杀了。所以迷香等于杀人，这便是你的所思所想。”

柳雁面上已是满满失望，“你如今……还不说实话么……”

目光如火，盯不放。宋晴知晓这事已不能隐瞒，握着杯的手已在发抖，抬盯她，几乎充斥了血，“是，我是要杀他，因为我怕他告诉你我被歹人夺了青白的事，我不想被世人瞧不起。我一时被迷了心窍，所以想将你二人都除去！”

“你要杀我们，不是为了掩盖你曾遭人玷污的事，而是因为你是东夏国的细作……”

“宋晴！”

柳雁咬了咬，“对，我是病糊涂了，所以才一直那样信你。明明我早就有所察觉你已非原来的宋，哪怕我疑惑为何憎恶姻缘的你要主动去东隐寺求签，我也不曾怀疑过你于我的情谊。可你却诱我上山，在我茶里下了*药，更让人来夺我命！”

不是嫉妒，而是不安和些许恨意。

她如果早就要杀自己，机会每日都有。可偏在苏定现后，她才想夺自己

苏定冷笑，“果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宋晴睁大了，笑，“雁雁你在说什么？”

柳雁这才开看着宋晴说，“你要杀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