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褚看着她的两柳叶眉，抬手拂过，笑，“这样已然很好看，何须多此一举。”

柳雁立刻想到虞司宾，“何时来的？怎么不通报？”

齐褚拗不过她，也起了。瞧她脖后的发微卷，伸手捋顺。柳雁回看他，“齐哥哥，都说夫为妻画眉是伉俪情，你可要为我画画？”

分明是给他表现的机会。

见他又变成书呆，柳雁到底还是放弃了，罢了，还是不要刁难他了，于是画眉的事就这样放下。

柳芳菲面上颇冷，“男女授受不亲虞大人是不知么？”

虞司宾慌得忙后退三步，看得柳芳菲又多瞧他一，躁躁，也不是个稳重人。当即不再理会，继续往前走。

齐褚笑，“是虞司宾吧？倒像他的脾气。”

“来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了，那位虞公说不必叫你们，他自个在那喝茶就好。若是我们来禀报扰了您们休息，就不坐了。”

这话简直比画眉更让她兴，大清早听见腻人夸赞，柳雁心情大好。一想又不对，“才不是让你夸好看来着。”

一说虞司宾就面苦意，“柳大人，我要被你冷死了。我方才跑去见她，然后她说不记得我了，也不会喜我，稍微靠近就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该怎么办？”

柳雁还想好好去钓鱼，可虞司宾可不是那一两个时辰就能甩开的人。有时候她倒觉这憨直青年太过憨直，不会瞧，一。不过这样直的人，却比那伪君好太多。所以她还是去了大堂，果真是他。只不过此时虞司宾一脸情伤，十分忧郁地坐在那玩杯。

柳雁

虞司宾可不想被她当轻佻公，没再跟着，静看她远去，大受挫。直到看不见那撑伞的姑娘，这才离开。

齐家没有旁亲，走外家其他亲戚也不用那么快，年初三时齐褚和柳雁就在家里博弈激辩了一日，年初四柳雁醒来，外已是日照。她翻了几圈，认真，“今日一定要去走走，我们去钓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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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褚笑，“河面还结着冰，得拿冰锥凿，天寒地冻的，你当真要去么？”

齐褚和柳雁坐下，又招呼他坐下。柳雁只是看了他两，就问，“难你去见了我？”

齐褚不明，“嗯？”

他当即站了起来，“齐大人，柳大人。”

她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是个会嫌麻烦的主。谁想她还是坐起，抱膝说，“去吧，在家也没其他事可，再过两天我们都要忙了，我怕再等，不知何年何月。”

“虞司宾。”

两人洗漱穿好，等了门，下人才，“有位虞公早早来了，等候多时。”

，哪怕现在从柳家搬去，也能靠着俸禄过活，即便过的清贫，没有下人伺候，倒也没关系，因为能养活自己。她看了看这年轻男，直接说，“我并不喜你，如今是，今后也是。以前见面记不住，往后也不会记住。”

说罢提步就走，看得虞司宾大受挫折。早就知她是个冷情的人，可这未免太冷了，比这飘雪还冷。他跟上前去，说，“我每日和你说话，给你送吃的姑娘喜的，你就能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