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司宾见她没呵斥自己，兴跟上前去，说，“你酒楼后，那疯妇也要跟去，好在你家下人将她捉走了。我好奇跟了上去，那疯妇还嚷嚷着说是你娘。”

郑素琴数了数手指，“六岁？七岁？记不得了……反正很小很小。我呀，千方百计把他们送柳家，结果他们就不要我了。”她说着说着，掩面哭了起来，“尤其是芳菲，她骂我不要脸，骂我不她娘，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可小哥儿你不知，我那时为了生她，连命都差没了。辛茹苦把她养大，可她了柳家后，就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这倒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正视自己，虞司宾俊白的脸上腾红，挪开视线说，“对、对啊，她说她的钱被小白脸卷走了，想去找你要钱，可你爹不许她靠近你。所以都是你哥哥偷偷救济她，可钱实在太少，所以还是想找你。”他哑然失笑，“还说你一次给过她两千两。”

柳芳菲猛地一顿，抬看他，“嗯？我娘？”

虞司宾恼她这样污蔑心上人，躲开她要抓来的脏手，跑了。跑巷，愤然不已，“果真是疯妇。”他摇摇，这一看，柳芳菲已用过饭从酒楼来。又忘了方才她朝自己瞪的事，跑了过去，“柳司仪。”

一件事对得上是招摇撞骗，可这每件事都是

郑素琴笑了笑，认真，“对啊，她是我女儿。我给柳四爷生了一个儿一个女儿，可是他们不要我，只要我的儿女儿。他们现在好狠的心，不给我银。我存的钱被那杀千刀的小白脸给卷走了，我没钱吃饭了。找女儿要，可是柳四爷要打断我的。还好我儿对我好，把他爹劝住了。现在我儿养着我，偷偷给我钱，可他给的太少太少了，一都不孝。还是我女儿好，一给就给我两千两。”

郑素琴蓦地抬看他，见是个面庞白净的青年才俊，忙拨了拨发，问，“小哥儿什么事？”

她哭得声音很大，好在这里偏僻没人，否则他非得被以为是他欺负了这妇人。只是她说的有些荒诞，连他也立即护住柳芳菲，“她不是那人，虽然她是冷了些，可绝不会抛弃母亲的事，定是你胡掐的份。”

都已要酝酿好的动便这样不见了，只是愈发觉得他坦诚憨直，这样的人……可会骗人？她默然片刻，又往鸿胪寺走。

虞司宾见她抬仰面，才觉柳芳菲的眉和这疯妇有些像，只是这妇人的更柔媚，柳芳菲的却是冷若冰霜。不过……还是柳芳菲的更好看，“你方才说，你是柳芳菲的母亲？”

柳芳菲顿了顿，见他跑的气吁吁，抿了抿，“你一直在这等？”

若是，连她也要动了。谁想他摇，认真，“不是，没有一直等，去了一会那儿，见着一个疯妇人。”

虞司宾听见这没没脑的话，不知要信还是不信的好。细想一下，想起话里的事来，“柳大人是几岁回的柳家？”

郑素琴哭的更是委屈，坐在地上打，“不信吧不信吧，没关系，不过小哥儿，给我两个钱吧。要不你去告诉芳菲，告诉她她亲娘没饭吃，让她来找我。”她又哭了起来，地上那样脏却浑然不觉，“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