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拗不过她们，就让嬷嬷去吩咐厨炖汤。还没回到房中，就听见齐褚喊自己的声音，一瞬真以为自己脑不清醒等会要喝上两盅参汤的她回看去，竟真是他，不由意外，“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方青轻了，担忧了那么多年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柳雁，今日她休沐，齐褚还要办公，中午是不回来的，因此吩咐下人随意煮东西，吃完了她也准备再看看公文。

柳定泽失声笑，“竟然吃这醋。”

“嗯？”

方青见他问的认真，这才说，“我嫉妒笑笑总是更亲近你。”

大理寺陈年积累的案实在是太多，看得她，每日都在用脑，也难怪嬷嬷担心。柳雁笑，“嬷嬷，要是把我吃成个胖了怎么办？”

下人答，“老爷带着小小赴宴去了，说是不用备他们的午饭。”

嬷嬷提醒，“再炖个参汤吧。”

方青猛地一愣。

柳定泽见她神怔然，坐下说，“我知你担心她误歧途，可如今的笑笑，很乖很乖，你不用太心。”

她，“没有。”

柳定泽知不说的话她更在意，说了反而能解开心结，轻声，“那人说她有个瘸的母亲。”

柳定泽笑笑，弯看她，“明明哭了。怎么，心疼笑笑？儿时谁没受过伤，正常得很。”

杏儿在旁边说，“怕什么，反正胖了瘦了姑爷都不嫌弃您。”

方青又瞧了一，这才回屋。了屋里，柳定泽才问，“方才哭了？”

还在半路，柳笑笑已经窝在方青怀里睡着了，脸上还挂着伤，只趴了一小块地方。方青拿衣服给她披上，搂着她没有说话。等到了家，柳定泽将女儿抱起送回房里，来时将门关的小心。见方青担心，执了她的手说，“回去吧，有下人看着，没事。”

瞧见两人的都有些红。

果真是心有灵犀，齐褚来不及叹，嗓音压的很低，“代王爷被南储王参了一本，圣上将案移宗人府了，只怕代亲王罪责难逃。”

齐褚步颇急，让她屋，也不让下人来，又将门关好。柳雁见他神不对，低声，“朝廷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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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坐在椅上，终于知为什么她不说原因了。宁可自己受苦，甚至是被误会也不说。其实女儿早就已不同往昔，只是前车之鉴，以至于见她一闯祸，总会先为主认定是她的错，想将她教好，却不想委屈了女儿。

柳定泽这才知她在介怀什么，不是吃醋，只是自责罢了，“你知笑笑为什么跟人打架么？”

方青瞅着他说，“难刚才笑笑不是将缘由告诉您了？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说。你不过问了一会，她就说了。让我这娘的怎么能不伤心，未免得太差劲了。四郎，你说我是不是不个好母亲？”

“所以笑笑才生气，可对方不停嘴，笑笑就和他打了起来。笑笑怕你知，就忍着没说。”

四月维夏，正午的日已见灿烂，在烈日下坐了半个时辰，柳雁已觉浑。这才心满意足回屋，“瑾萱还没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