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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翠儿的婢女左右看看，没瞧见熟的人。等又听人叫了一声，目光才落在一人上，惊讶，“柳小。”

桉郡主回到自己房中，坐在长椅上，面全无，大的恐慌袭来，却无能为力。依赖皇恩而活的他们，如今却要被狠狠咬一，咬得重了，整个王府也将瓦解。正想得要魂离，却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连个通报也没。不由恼怒，起冷盯那儿，瞧着走来的婢女，压了嗓怒声，“真是虎落平被犬欺吗？连你这小小下人也敢放肆了……”

翠儿拧眉想了好一会，到底还是答应了。

翠儿心一惊，“婢不敢，若是被查来，是要掉脑袋的吧。反正我只是个下人，朝廷追究不到我上啊。”

“母妃。”桉郡主一开，声音微抖，仍是装镇定，“父王和哥哥定会安然回来的，只是晚了一些罢了。父王是圣上的亲叔叔，怎会因一次弹劾就不能翻。”

老嬷嬷也说，“齐少夫人说的没错，屋都倒了，下的人还能活么？小丫不懂事，可你也总该为主想想。”

柳雁轻嘘了她一声，“别喊，就这么走，不要慌。”

亲王府如今已没往日闹，一大早就被传了圣旨禁足，一家之主至今未归，上下都觉大劫难逃。

柳雁无瑕安她，如今说再多什么宽话也是枉然。听见桉郡主没什么事，竟安心了一半，“翠儿，等会你买好菜后寻个酒楼解手，我跟你将衣服换了。我要见桉郡主一面，如果顺利，王府上下都不用受牵连。”

等她们走巷，柳雁也跟了上去，见没人盯梢，佯装路人走在婢女一旁，“翠儿。”

“桉郡主可好？府里的人怎么样了？”

柳雁倒不怪婢女在这生死关选择保全自己，无关忠义，不过是本能罢了。

到底是老嬷嬷更牢靠些，挽了翠儿的手让她镇定，低声，“齐少夫人来此什么？”

柳雁冷笑，“追究不到？你的卖契可是在王府？主有事你还能置事外？”

代王妃摇摇，一双明眸已是通红，哭了一早上，竟还有泪要落，“桉桉，如今母妃不求别的，只求你父王、你王兄能平安归来。可是你瞧瞧圣上这一年所为，但凡盯上的，定会赶尽杀绝，怕是……”

“府里的人都被禁足了，我们来买菜回去烧火饭，连想要个男丁来拎篮都不行，就放了我们一老一小来。郡主陪着王妃，说不上好，就等着宗人府那边结果，只是担心王爷安危。”

桉郡主在旁陪着，见母亲又将汤匙放下，轻声，“母妃，再喝两吧，厨还没那么快饭。”

代王妃只喝了两粥就吞咽不下，一辈养尊优，却不想快年过半百却摊上这事。

已快过正午，才等到王府来一个老嬷嬷和一个婢女，手里提着菜篮，和侍卫说了什么，就放行了。

话还未骂完，就见那人抬起，一张俏绝的脸。她猛地愣住，怔怔看着前人

说着说着她已重叹一气，“只怕要倒了……”

代王妃越想越是心烦，连坐着也觉难受，便躺下休息。不过半会，泪就打枕巾，心中痛楚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