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菲回看去，不见车，便去了近屋檐。雨已打了丁衣裳，她抬手拍去雨，边等自家车。

柳芳菲皱眉，“他骂你什么？”

“不必了，我在这站着就好，一会我家车要来，怕看漏了。”

在一旁，“你要是对我生气，说来吧。我是个书呆，不明，也不会猜姑娘家的心事。我也不好总是去问军师。”

“就是那日您和少东家来一块听戏的时候。”

她抬看着他说，“我已不生气，只是你一开始跟我说那人不可说，我也不会追问。因为你跟我坦白了，而没有欺骗。”

柳芳菲迟疑片刻，这才想起来，当即抬去看，这酒楼可不就是虞司宾家的。那日看戏的也是这，她倒忘了，无怪乎看小二有些熟。

不过小半会，就有人在后叫她。她回看去，那人已弯笑，“这不是柳姑娘吗？怎么没带伞吗？掌柜让小的请姑娘去坐。”

掌柜笑得明，“柳姑娘不用遮掩了，在下都瞧见少爷跟您父亲搭肩喝酒来着，这事藏不住的。”

可如果事事都看得明白的话，那也不是他了。

话落，那掌柜刚好来请人，听见这话立刻说，“什么朋友，是未来少。”

自称是书呆一也不假，她方才喝了他送的冰梅，那就是原谅了的。她向来少话，可他偏偏又不善察言观，往后若是在一起，怕会很累吧？两人一起，只是互相喜便行了么？

柳家车仍停在鸿胪寺门，车夫下车迎她，柳芳菲摆摆手，“天，车厢更闷，我自己走回去。”

她抿抿角，“饿，吃饭。”

许是要下雨了，气沉滞不停，不见半清风。放衙后虞司宾还要送东西去礼，柳芳菲便自己走了。旁边没人聒噪，意外的不自在。莫非她真的已经喜上他了？真是奇怪。她也是姑娘，也曾想过自己喜的男是如何的。可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虞司宾。

瞧着他兴的模样，柳芳菲突然觉得有些解释，是不能免除的。哪怕累些，可看见对方释怀，却又意外觉得不累了。

弱不禁风不说，憨直木讷不说，还是个唠叨人。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她曾憧憬过的，情实在是件奇怪事。

虞司宾见她说不气了，当即兴起来，“以后我再不会隐瞒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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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驱车跟在后吧。”

车夫说，“瞧着天快要下雨了，姑娘还是上车吧。”

“您和我们少东家可是朋友，掌柜看重着呢。”

“嗯，吃饭。”

柳芳菲脸顿时红了，“掌柜在胡说什么，这话不能说。”

柳芳菲微愣，“我父亲？何时？”

她执意，车夫也唯有如此，驾了车慢吞吞跟在她后面。了街行人多了起来，车夫顾着左瞧右瞧免得撞到行人。过了一会，就把人跟丢了。还没再行十步，天就突降滂沱大雨。

“那无妨，小的在这看着就好。见了车就上前问问，不会错过的。”小二面难，“您要是不去，掌柜铁定要责骂我。”

走了几步她忽然想到方才他说的另一句话，军师？他找谁军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