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泽想了想，“去狩猎吧。”

“你叫什么？”

这回不用他说，常六已经明白，当即跑回去拿。

方青摇摇，“没病。”

本以为只是有人将东西误挂这里，谁想一连三天都是，惊得孤儿寡母的两人惶恐不安，夜里也睡得不安稳，手里彻夜拿着铁，就怕歹人来。

孩童吓得四散，柳定泽这才舒心，蹲给正在的方青拍裙摆上的尘，立刻见她收，“男女授受不亲，公不要来戏我。”

方青这才觉得不对劲，她怎么现在才发现，他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哥，会亲自买菜，还守着买她的？这人，分明是来戏自己的。她皱眉把珠还给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胡说，我又不瞎，你明明瘦了很多。”

这脾气跟以前一样倔，这么倔要吃亏的。柳定泽不肯接，最后方青扔到他脚下，就要跑回巷。可脚不便，没跑两步就摔倒了。惹得一旁在玩石的顽劣孩童笑话她“瘸又摔啦”“跑起来可稽了”。

方青觉得他等会肯定还会回来找自己，没走，她也好奇他去什么了。不一会就见他还是一脸恼怒的跑回来，抓了自己的手就啪嗒摔一件东西，低看去，竟是她昨天当的珠，她吃惊，“你又重新买了？那得多贵呀。”

“自己想。”

见他终于恢复如常，常六欣喜非常，还没欣喜完，就听他说，“去打些野味来，给她歉。”

不安睡不稳，以至于五天后柳定泽再看见方青，发现她竟瘦了一圈，脸也十分不好，连他跟在一旁她都没气力让自己走远些的模样，他问，“你病了么？我有很多好药材，我让常六全拿过来。”

“睡不好也是病啊。”

本来想着帮他一起骂方青的常六听见这话，肚里的说辞全都咽回去，“好、好像是有……”

夜凉如，秋日光景略显萧瑟。方青煮好晚饭，将残叶收拾好准备倒门外，打开门时觉得门有些重，开门一看，只见把手上悬挂着一只血淋淋中箭的兔，吓得她往后退步，面瞬间变得苍白。

“……”柳定泽心气不顺，当真不顺。

常六愕然，他是不是要告诉主他知一个不错的士？

方青想不起来，不过他脾气实在是很不好，呼呼喝喝的，她有些惊怕这人。和母亲过惯了清贫平静的日，不愿起什么涟漪。她拍净尘土，就回家了。

“睡不好。”

“我怎么戏你了？”柳定泽气，“我们见过的，我都认得你，你竟然不认得我。当年你不是说你认得我吗，为什么现在不记得了？”

柳定泽气得冷笑，“不许再当了，给我好好着。”

等她走远了，柳定泽的眉都快皱纹路来，他问，“常六，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讥讽的话像刺钻柳定泽耳中，就像当年在李家亭里。这下心里不怔然了，气得他上前喝声，“都开！”

方青这才仔细看他，可看了半天还是没看来，“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