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在府学待上不少日，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再劳动黄锦。若是单为蜡烛一项，就源源不断地送银钱过去，说不定就要被黄锦视为羊，再开时不知怎么挨宰。

等他取得生员资格就不同，见官不用跪，在族人面前也有说话余地，成为一房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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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被他看得发麻，忙：“七哥说的严重了，并未缺衣少，祖母与都待我甚好，日过得很是舒心。”

撒！！

王琪忍不住翻了个白，：“大伏天的，中午不休息，下午上课怎么有神？”说到这里，有些疑惑：“是不是叔祖母说了什么？二郎才自己这般用功？”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痴除了谢应了，还能说什么？

他这话说的确实不假，虽说他现下是外九房唯一的男丁，可是因年纪尚幼的缘故，还不能代表外九房。外九房对外事务应酬，还要落在王宁氏上。

他荷包里不仅碎银充足，还带了几片金叶，之所以节俭状，是因为符合他现下的份，外加上不愿太惯着黄锦。

“别心疼银钱，往后两只蜡烛……”王琪见痴应了，心情大好，也不嫌，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模样：“苍天不负苦心人，二郎这般懂事刻苦，一定有好结果的。哥哥我等着，我这人啊，自己个儿看不见书去，却最敬重读书人……”

王琪听了，不由跺脚：“叔祖母也太好了些，难她不晓得，十二房下个寒，都比外九房的腰！我还当洪大叔给你预备了私产，你日宽裕，再也不用为衣所忧，哪里晓得还有这个缘故。若是三郎晓得，怕是要愧疚死了。你们是亲兄弟两个，境遇相差这么多。他享受富贵荣华，你这边却缺衣少，这叫什么事啊！”说到最后，已经满是不忿，望向痴的目光也满是怜悯。

痴：“我已经不是十二房的孙，哪里好受十二房的贴补？我生母的嫁妆，我收下了，其他长辈所赐祖母主还了回去。”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恼自己：“我真是猪脑，早见你反复用蜡油，却没想到银钱上。”

说说笑笑，他拉着痴转回乐群院去了。

王琪疑惑：“你们日就成这样？洪大叔……洪大叔就没有贴补贴补二郎？”

王琪闻言，不由瞪大了睛，围着痴走了两圈，上下打量一遍，确定他没有说笑，方正：“二郎，人当有自知之明。哥哥不知你是为振兴外九房的缘故，还是为了同三郎置气的缘故，才想要下场。可是你虽与三郎同龄，却同三郎没法比。三郎三岁开蒙，五岁开始学经，三年前就能时文；你虽也认识字，可也只是认识字而已，寺里还能学四书五经不成？童试又哪里是那么好考的？若是有心，踏踏实实地学上三、五年，你也不过十五、六岁，真要是学去，到时候功名拿的也容易。何苦为了个神童之名，糟蹋自己？”

夜三更才睡，一日两日还罢，长久熬下去要命不要？”

最近上有些不舒坦，提心吊胆，不敢去医院，小九已经得了医院后遗症。拖到今天，终于去了医院，今早了检查，结果没啥事，吼吼，大善！医生说不要生气、要调节心情，情绪变化不要太大。汗死，小九真不是生气的人啊，也没有生气的事。可能是开新书心里压力太大，反应到上，各小症状就来了。握拳，天天求票，小九真想泪奔……昨天那章还求了月票了，汗死。老话，求收藏。求击。求推荐喽！！！

痴想了想，：“那往后就早睡半个时辰，争取在中午挤半个时辰来读书。”

王琪却不以为然，：“二郎莫要哄我，我原本还以为你吩咐惊蛰了棉线，将蜡油反复用，是因不好意思太劳烦黄锦淘换蜡烛，现下才晓得你是为了节俭的缘故。想来也是，你用的蜡烛又多，要是不反复用，多少银也不够使。可是我瞧了，那蜡油多是带了污，光线暗了不少，也经不起反复几回使。若是你真要苦读，哥哥我也不再拦着你，可是你得听我的，不能在这个上省银，真要熬伤了睛，可是一辈的大事。我带了些银府，稍后取一包给你。你莫要推辞，我是哥哥的，旁的不能帮你什么，银钱上帮你几个，还能到。你若是瞧不起我这个当七哥的，只说不要。”

要是他还在十二房，自不会算计这几个银钱；可到了外九房，寒门学的份，手中太阔绰，就太显了。

痴诚挚：“七哥，我没有想同三郎比，七哥是晓得我家家境的，老的老小的小，我早日取得生员资格，也好早些支撑门。得些钱粮，也能贴补些家用。”

痴：“祖母并没有说什么，是我自己打算明年下场应童试。”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门影后，探两个小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