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到快天亮，石榴才回去睡觉。这一晚的谈，况且对石榴的看法又了一层，这女孩并非嘻嘻哈哈没有脑的人，关键是她对自己的信任，这贴心的的觉，是语言无法表达的。

天亮后，况且向陈慕沙告别。

“很快就能定下此事吗？”想到这些，况且心里也有些急了。

国公爷并没有带来任何信息，而小王爷又急于告辞，陈慕沙暴如雷当然就在情理之中。

“别指望我什么，将来未可知，但我肯定不会飞黄腾达，那也不是我的目标。”

但是从今天的情景看，国公爷显然摆明了要置事外，决意不趟这浑。

了。”石榴又故作神秘地说。

这事的确跟他有关，假如陈氏学派受到严重打击，从此没落下去，他这个陈慕沙的关门弟的价也就大大贬值了。

“啊？国公爷怕也不会为了白沙公的事，甘冒谏臣的弹劾吧。虽然皇上对中山王府圣充不衰，朝廷也倚重王府，可是这毕竟是最重大的国政。”况且表示怀疑。

“嗨，老爷现在是病急投医，正是想让师兄通过国公爷这条路，为白沙公争取到祀的机会。可惜这一切都被练大人给搅了。你说老爷能不气恼？”

人生的奥妙和趣味正在于此，喜中见忧之时，忽而又在忧中见喜。

况且一直坐到天亮，每每想到老师气愤的样，还真有些心疼，可惜事情太重大了，他本无能为力。对他而言，这事儿简直就是挟泰山而超北海了。

练达宁等于是了一回恶人，他登陈府却避而不见老夫，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况且真心觉得这不是自己力所能及，毕竟他只想考到举人就收手。以后一边写字画画当名士，一边行医江湖走天下……最终要去京城，完成那个听起来大上，想起来脑袋疼的使命。

“有什么希望？朝廷只会聚集越来越多的明学派弟，如今科举基本被他们一手把持，其他学派的人难有的机会。所以时间越长，希望越渺茫。除非……”

如此想来，国公爷那边已经有了反应。情况虽然还不明了，但看样凶多吉少。国公爷不便让府中人面，指派练达宁夜前来将儿召回，估计跟这件事不无关系。

如果国公爷肯秘奏皇上，白沙公祀的事或许还真有些希望。

“除非什么？”

“当然没有这么快，只是刚刚开始商议，没个十年八年是不能定夺的。就是十年八年也未必就能有定论，可是时间越长，对老爷越不利。”石榴曾经听叔叔说起过这件事，她心里也替老爷着一把汗。

陈慕沙的远见超了常人，他早就想到这一天会到来，白沙公祀，将是他下半生最重要的使命。而只有依靠中山王府的支持，他方能与朝廷中的明学派周旋。

“只要还有时间，就有希望。”况且倒是轻松一些了。

“不是找我下棋吗？哦，那只是个幌。是为了白沙公的事？可是，太祖定下祖制：勋戚重臣不得与闻国事，师兄又能什么？”

“除非你真能像老爷希望的那样，能在最后关力挽狂澜，那样或许还有胜算。”石榴睛忽然一亮，对况且无限期望地说。

况且哑然。他脑加速运转，立猜想到，当年陈慕沙甘愿到中山王府教一个孩，可能为的就是今天。

一夜时间，陈慕沙似乎憔悴许多，显现几分老态。况且颇

“他当然不能什么，可是国公爷能啊。”

朝廷有祖制压着，公侯伯这些勋臣武将不能参与朝廷政务，这是事实。然而，中山王府非同一般武臣功臣，监江南兵，守备南京，这些特权足以说明国公爷在朝廷的特殊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