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看着周鼎成斩钉截铁的态度，只好知趣地免开尊了。

“还有什么关系呢？你听着，单就是中御裁的，要是皇上没吃过，或者皇上不喜的，就不能上单，更别说八珍这单。不过八珍来历比较悠久，不是本朝才有的，唐宋时期就已经有几样了。”

两人走林，来到山，骑继续前行。

况且嘻嘻笑：“想不到，前辈还是家啊？”

况且摇摇，很难想到这两样还能杀八珍名单里，想不能怎样的味，老实说想一想就绝对没胃了。

“怎么，小，我喜吃不行吗？老有钱，吃得起。”周鼎成一翻白。

况且听糊涂了，问：“八珍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这个……就没得商量？”况且还是不死心，讪讪地问到。

周鼎成总算开心了：“对呀，你还真懂事！”

“为啥每天都要一锅啊，皇上不至于每天都想喝汤吧。”况且问。

“我知，该让我知的自然会让我知，不让我知的，那也是为我好，是吧？”况且没好气地说。

“你别这个那个的了。我要是看不你心里藏着什么事，我就算白活。我知你一肚的疑问要问我，我就跟你说两条，第一这里面太多的事我也不知，第二我知的也不能告诉你。我只是负责保护你去采药，然后把你安全地送回来。”周鼎成立下了封令。

“行，行。那这菌菇里不是有吗？皇上怎会不喜这味？”况且赶转换话题。周鼎成心里好像窝着一团火，他可不想上霉。

采蘑菇虽说是无心之行，成果倒是不小，足足有一大布袋，菌菇虽然不多，只有两小把，无意中得到这珍，已经是奇了。所采集的东西全都放在周鼎成的鞍袋中。

况且又想到宪宗皇上吃驴火烧的故事，外面五文钱一块的烧饼了里就要一千两银一块，宪宗还真不是心疼这一千两银，而是觉得为了这火烧，每天都要杀一驴伺候着，未免浪费，索不吃了。

驼峰？猩？？

这就是人生呀，即便当了皇上，也不能事事顺心如意，总有不适意的地方。

家产甚至没命。河豚是因为剧毒，再明的厨师也不敢保证每次都能无毒，所以不敢给皇上用。不能给皇上贡的，就无法八珍名单里。”

“对，孟说：熊掌我所也，鱼亦我所也。两者不能兼得，摄于而取熊掌也。可见熊掌在秋战国时期已经是第一味了。”况且忽然想到了孟的话，赶说来佐证。

况且心里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别的。他故意拉周鼎成密林找菌菇也是有目的的，只是周鼎成似乎心里一直窝着一团火，一直没有好脸，他也无法开。

“小，你要知一……”过了一阵，周鼎成的态度似乎有了缓和。

“里是有啊，可是不敢给皇上吃，第一这东西量太少，第二是保不准哪只菌菇有毒。且不说每天都一锅汤，这菌菇够不够，万一哪次有毒的菌菇掺去，皇上吃了中毒，别说御厨了，负责采买的、贡的，甚至地方官等等都要掉脑袋啊。”

“喂，喂，别跑。”况且急忙又是勒缰绳，又是夹腹的，真是手忙脚。

“不懂事也不行，反正说不过你们，问也没意思。”

“这是里的规矩，凡是皇上吃过的，觉得好的，就要每天都好预备着，不皇上吃不吃，都要一起上来。皇上不吃，撤下去就是，或者分给那些太监吃，或者索拿去卖掉。这也是里太监的一条发财之路，所以无论里还是外廷大臣都知这事不合理，却没人敢议论。”

“这个……前辈……”他嗫嗫嚅嚅地鼓足勇气想开。

周鼎成叹气，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有顷才又叹：“走吧，天不早了，再不走，咱们就得在这里过夜了。”

“还有几样是外贡的，比如说驼峰、猩，这都不是我们中原地区有的，每年贡的也都有，数量多少不定，不过据说法已经失传了，这两样就是现在中御厨也不知怎么烧制，只是引用燕窝、鱼翅的法，用吊好的汤烧熟就是。燕窝鱼翅不用说，别说里不缺，就是一般富贵人家也都吃得起，但法对不对就没法说了。”

“没得商量！”

过了一山脉，那两匹忽然加快步飞快地跑着，而且也不用人指示路线，倒像是识途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