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东阁亲手给况且斟了一杯酒，双手捧到他面前。

“家父这还能治愈吗？”左东阁问。

所谓名医也就是能准地诊断病情，但一般都无法说致病的缘由。因为许多致病的起因是多少年前的事，或许病人都忘记了。

不用把脉，仅凭脸就能看病的缘由，这功夫了得。圣济堂一众坐堂名医恐怕无其右。左文祥服了，他虽然不通医术的，好坏还是分的来的。

况且以前听说过，有人的睛会说话，现在是真正会到了。左羚不仅睛会说话，全上下都会说话，只不过她的睛表达的话语更为清晰，让人一之下就能明白她的心意，知她在说什么。

当况且讲到针灸学的奥秘之时，别说左羚，就是左家父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他们左家是医药传家，于针灸学仅仅学个，而且在他们里，针灸学的地位本来就不，跟属于一个等级，若想治疗重病大病，非使用各神药不可。

左家跟黑白两的人素有，与一些黑面人还颇有情。因此，人们中的凶神恶煞，他们却视为大人。其实不只是左家如此，大商家一般都有自己的黑朋友，只不过有的是意气相投，有的则是为了寻求保护，减少麻烦。

况且登时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把赵家老太爷的脉案医案分析得是，就算左羚这等门外汉都听明白了几分。萧妮儿的神情也有了几分轻松，唯有萧万里依然如故。

这些都不是急病，早几天晚几天治疗都没关系，他现在还真想知况且当时威震黑白两群雄的事。

如果有适当的药在手，况且也宁愿用药。毕竟一个人的内力有限，修炼来也很不容易。

针灸作为医术，有其日常普通的一面，医师并不缺乏，甚至可说是泛滥成灾，一般乡村巫医都会几手针灸术，更不消说遍地都是的师了。但针灸学却是与这些人无缘，他们本不知修炼内力、掌握下针暗劲的理。同样一银针，拿在不同人的手上，境界天差地别。

然而，赵家老太爷的病与众不同，还真是医药无法治疗的，原因就在于老人已经无法收药，再神奇的药人不收也是枉然。

“来，兄弟，我敬你一杯，索给我们仔细讲讲吧。”

“看来，他们说的兄弟之事毫不夸张，仅凭三寸不烂之击退那些江湖上的大人，靠的是真本事。”左东阁笑。

果然，一讲到医医术，况且的话上就多起来。在半真半假之中，左家父虚心求教况且，十分细致的询问治好赵家老太爷的诀窍，这一聊恰是挠着况且的。

关公一辈的得意之作就是千里走单骑，要想讨关公的心，就得在他面前捧千里走单骑的威风与盖世之雄。左家父既明其，也是真心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讲讲如何？给我们长长见识。”左文祥把女儿的话翻译了来。

在左家中，江湖上的大人跟知府、巡抚、朝廷大员没什么区别，前者讲义气更好相，反而是冠冕堂皇的官员们，一旦遇到事情，首先考虑自保，发生利益冲突甚至翻脸不认人。

对于药的作用，况且当然赞同。针灸学之所以有奇效，全在于施针者有的内力，靠的不是药，而是靠内力打通人内淤的脉络，使得血气畅通。这类似舍己救人的祖传医术，当然不适合所有医生。

况且先看看左文祥的脸跟睛，笑：“我猜猜看，老伯这伤是十年前骑摔的吧？”

治疗赵家老太爷，对况且来说算是一件得意之作，犹如创作了一幅传世之作一般。虽然是第一次大胆手，却有如天助，每每得心应手，环环相得益彰。老实说，再遇如此病症，况且不是不能治，却未必能如此顺利，效果也未必有那般神妙。

不料况且仅仅看了几，就随说来了。这就不是名医所能达到的境界了，这是神医所为。

“伤不难治愈，不过老伯不仅是伤，还有别的病。需要一并考虑，好好针灸几天。”况且笑。

“妙哉妙哉，世兄请看看我这老，可还有救？”左文祥一边啧啧赞，一边伸右。

左羚狠狠瞪了哥哥一，意思是说：说什么呢？这还用得这质疑。回又看了况且一，神却是说：怎么能到啊，太神奇了！小女佩服得五投地。

左文祥对自己的病知知底，年年吃治疗骨伤的药，也能缓解，只是无法彻底治愈。至于其他的病，他更清楚，不过是房事不节引发的各虚症，况且没有多说，显然是不想当着他女的面谈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