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虽难得，新月亦可赞，原本就都是回中的一环。夜夜风景都独特，不是很好？”王爷接。

“妹妹觉得如何？”

“无云无风很是清亮。”

“先生觉得如何？”钰夫人颇识大的照顾着这位客人。

丫穿着已是不凡，现在看来到底是天壤之别。坐在西边的是炻夫人，是去年梅未谢桃未开时府来的，已年芳二十有一，杏樱瓜脸，光转间青涩与妩媚不分伯仲，确有些林妹妹的觉。她着紫纱衬白绸裙，系白镂纱裳，外面是一件绿绣着芙蓉的厚绸中褂，由一条银制带穗的腰带束着。总来看清纯可人，可衣领袖下摆的紫却又有着说不的媚。真是非常适合她的装扮。而另一位则是与我在一边上的钰夫人，就是那位让“我”死让我“生”的夫人，想象中她应是嚣张跋扈狠恶毒的样才对，可此刻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位大方得温柔善良的模样。实在没天理！年纪似乎与我（不是茈儿）大致相似，这已是她在府中的第三个中秋了。相对刚刚那位她的肤显得有些黑，却更添了健康的，肤致气姣好，即便在近看也觉她的面容如在一朵玫瑰上画了眉。她穿枣红丝衬，系同拖地长裳，扎金线勾边绣宽腰带，外秋浮绣白纱裙。这样看来，把一夫多妻当梦想的男人确实也可同情。

“月光媚，夜夜新待人赏。赏人无情，日日闭梦他乡。”炻夫人像是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突破，趁机抱怨王爷不去看她。这样的话钰夫人是说不来的，她总要估计自己所的份，生怕下人们有所不敬。因此也只能憋闷在心。但在我看来，我

“嗯，”我虽站在亭外隔着纱帘也能清楚的看到他在装模作样。“由新月到圆月，今日无疑是个完满的日。但一想到这圆满明日就即将不在，又难免伤心。总希望能就如此长久的圆满下去，可若真是那般，也就成了寻常景无甚可了吧？”

慢慢天渐暗，月渐好，台上戏也唱到了压轴，下人们就开始转移到观月亭那边去，摆好各新式样的心，上陈酿的酒，熏上香，静候主人们的到来。差不多七多的时候，英俊向王爷耳语了几句，之后大家就移到那边去了。

“可见人们总是难能满足的。”炻夫人叹，声音楚楚可怜。

我其实不太能理解赏月的乐趣，因为月亮总有圆有缺，无非是个常见的景罢了。而且，明明太和月亮同频现，有赏月节却没有赏节也很奇怪。不过也是，谁也没法盯着太看个没完就是了。

“王爷觉得今日月如何？”钰夫人并无卖的望月问。

若是我先前就见过这两位倾城，一定会担心今天坐在她们中间的人要多煞风景，但经我前几日的仔细见证，他虽是个二货，却在单看脸的这个场合，还够撑得下来。他今天穿了一件黑里海蓝礼服，礼服上用妙的手法绣着仿若在月光下泛着鳞光的游鱼。他表情与往日有所不同，没了傻笑，还真有几分王爷的样了。多少有意外。

“我一向不善赏月，只觉月光清冷。”话音刚落，懂事的丫鬟就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披风为她披上。只是奇怪，这丫鬟我明明记得并非炻夫人而是钰夫人院中的，名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