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多诺多尔有恼怒。他想说如果我那时杀了你呢？然而人类的平静还滞留在脑海，玛利多诺多尔说不。他索回过去不理会她。人类还握着他的发，这时想起来似地对他说：“而且我要声明一下，我刚才说那句话当然是因为你的发很。”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人类惊讶地说，而他冷笑一声。“难不是这样吗？所有的人类都想着俘虏龙。”他心里知不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玛利多诺多尔也不会允许她坐在后。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吐的这攻击的言语。人类也拿走了他的鳞和血，他的宝藏。她说非她所愿？他握双拳坐着，脑海里想起的都是如血的夕，震耳聋的咆哮，火焰烧透了天空。

玛利多诺多尔总是不知人类在想什么。大多数时候她明亮得让他难以直视，可有时候她又显得像是看透一切的不在乎。她不像在对他说话，她像是在对自己宣布这个事实。她是如此地平静，平静而孤独。

她说：“你喜一个东西，想摸摸它，能获得主人的同意光明正大地去摸，总比自己偷偷摸摸地摸开心吧？”

“可是那时候没有你的准许啊。”

“你是人类。”他仍是说：“外面的人类满地都是。”

人类大约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在他后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大大叹了气。

玛利多诺多尔沉默下来。这个答案突然让他不知所措。曾经他厌恶她的赞叹，而现在他拒

“那又怎么样？”人类说：“你以为那些满地的人类不会像对待你一样对待我吗？外面的人的长相应该和我的不一样吧？”当她说到一半的时候玛利多诺多尔就回看着她，他需要看着她的睛确认她是否有说谎。而那双黑睛不躲不闪地望着他，直到她说完。玛利多诺多尔不记得那些人类的长相，但是她的黑发黑，他厌恶的颜，确实似乎很少见到。人类从他的神情里读了答案，她笑了起来。

“而你，就算不想杀死我，得到这样的许可，获得我的龙鳞和龙血草，你回到你的同伴们中去的时候，想必也会因为这些获得丰厚的奖赏吧？”

他还是说：“我不相信你。”其实他不相信的是自己，那一瞬间，他想要信她。

“你以前就摸过。”玛利多诺多尔冷淡地提醒她曾经胆大包天的行为。

玛利多诺多尔沉默了一会儿，他很难不因为这回答而有的联想。“因为得到龙的允许碰吗？一荣耀？”他低声说：“还是到能够支我的快乐？”

“所以，白龙，你不用在乎的，因为对他们来说，我也是异类。”

“我一直很想摸摸你的发。”

她的手真的很冷，即使龙的温度不那么，玛利多诺多尔不止一次被她碰过，被那双柔、温、淌着鲜红的血的手拭和抚摸，和那时比起来，她的温确实下降得厉害。因此他默许了这一无礼行为，而人类满足地喟叹一声。

，间或还不规矩地小小梳理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可放心。”她说：“我没有同伴，也没有家人和朋友。”

“那我离开的时候，你就只好把我亲自送森林，确保我不知通往你的秘密的这条路怎么走了。”人类兴地说，看起来这正中她下怀。“好的呀！我多轻松。”